李长亭和傀儡都是目瞪口呆。
事情过程描述得倒也没错,但你怎么不说是你的前世杀了神女,然后你团灭了那群人又把前世镜拆了呢?
“可怜见的,”燕回和冷于姝又搂住她好一阵心疼,“等师姐去找赤霄宫给你出气!”
“好,”薛宴惊委委屈屈地扁了扁嘴,“记得打他们的宫主一顿。”
李长亭捂住双眼,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助。
方源不住叹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诸长老本有些迟疑,不知该用对师门弟子的态度还是对魔尊的态度来对待她,见她非常自然地变回了原本的小师妹,也不再犹豫,仍把她当成门下弟子来护着:“好,我们都去赤霄宫讨个说法。”
也有人追问:“你是怎么从天雷之下活下来的?”
薛宴惊歪了歪头:“天雷又劈不死人。”
众人想起在天雷之下魂飞魄散的众鬼族和敌手,狐疑地望她一眼,发现她并没有在炫耀,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也许强到一定地步,说实话听起来也像炫耀。
“好了,别站在大门口了,咱们进去说,”长老们看向李长亭,“李中书,多谢您护送本派弟子回山,还请入内饮一杯热茶。”
“不必了,”李长亭没能如愿看到热闹,无奈抱拳,“我们也还有斩杀鬼族的任务在身,这就离开了。”
众人客套地与他道别。
薛宴惊被师姐搭着肩揽在怀里,回头对他微笑,笑容仍然自信,却已不再天真。
李长亭嘴角一抽,传音道:“以前是李某眼拙,居然没发现尊主是这种人。”
“现在发现也还不晚。”
李长亭怔了怔,转而笑开,魔界的环境远不容人撒娇示弱,她到了名门正派玄天宗,能放肆撒娇,纵情生活,如此似乎倒也没什么不好。
他心下因她不再回归魔界而始终郁结的淡淡遗憾终于彻底烟消云散。
他伴她征战多年,走过精彩绝伦建功立业的一程,也随她行过痛彻心扉锥心彻骨的一路,如今她开启了新的人生,作为朋友,理当送上祝福才是。
李长亭率众走得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