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鹭笑着戳了戳它的鼻头:“少拍马屁。你说得也有道理,他的喜欢和讨好,究竟有多少来自秘境的记忆,又能持续多久呢?”
小白还以为谢白鹭在问它,它不清楚秘境里发生的事,后来谢白鹭也只是简单跟它说过,它歪了歪小脑袋迟疑道:“那秘境已经没了,影响应该持续不了多久吧……”
谢白鹭垂眸,那些秘境里的记忆,她至今还觉得很是清晰,只不过因为她是全程清醒地看着那些记忆载入,因而所受影响有限,但全程“投入”的凌凇呢?
她不确定他会受多久影响,会受多少影响,他目前表现出来的对她的纵容很明显,但她除了确实喜欢因他而得到的这些好处,对于他本人却是敬谢不敏。
他这样有过因为发觉在意她就想提前杀掉她的前科的人,她哪里敢相信他将来不会再对她动杀机?
只是目前不容易甩掉他,而且跟他在一起确实安全许多,她并不抗拒与他同行。
谢白鹭轻飘飘地回了小白的话:“谁知道呢?以后在他面前,你可以跟我说话,就当你自己是只会说话的普通小猫就好。”
小白道:“……好的,主人。”
虽然应是应下来了,但它打定主意,没事就绝不开口,那疯子的目光每一次落在它身上都让它毛骨悚然。
二人一前一后飞出了数百里地,谢白鹭见他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只能赶上前去问道:“谢道友,你这是打算在哪里安葬她?”
凌凇道:“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
谢白鹭:“……?”
他这是想让她夸一句浪漫吗?要是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他这举动确实浪漫,在一个有意义的地方埋葬爱侣,但在她这个知情者看来,他这是要带她去他第一次要杀她的地方,他这是在讨好她还是刺激她呢?
凌凇看她一眼道:“确实有些远,尚道友若是不愿……”
谢白鹭没什么不愿的,但她静静
等着,想看看他会不会真客气地说她可以先行离开,那她可不会客气的。
凌凇慢悠悠接着道:“便请尚道友指一处你觉得合适之地吧。谢白鹭却没有再多解释什么,她从丹田取出碧落剑,耍了一套剑招,欣喜地发觉好剑真是不一样,灵力在剑中的流动十分丝滑,每一分灵力都没有浪费,全部转化为最大的杀伤力。
她爱不释手地摸着碧落剑身,小白趴在她肩头泪眼汪汪地看着,该不会它这个主人最喜爱的法宝之位就要易主了吧?
正当谢白鹭在全方位地试用她的新剑时,一个人影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后头还跟着个体型庞大的妖兽。
谢白鹭本就拿着剑在试招,见状吓了一跳,一剑便朝那凶狠的妖兽劈了过去。
那妖兽的头顿时落了地,它的身躯又往前奔跑了一丈才轰然倒下。
谢白鹭:“……”瞧她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把凌凇那爱砍脑袋的习惯学了干嘛!
在她不爽地盯着那头妖兽时,先前被追着跑的人影已来到她面前,一下子跪了下去,哭得梨花带雨:“呜呜呜谢谢您救了我,不然我就会死得好惨的,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愿意以身相许,请您一定要收我为仆,我以后就是您最忠诚的婢女了!”
谢白鹭仔细一看,那跪下的是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是个妖,但修为低微,刚化形的样子。她面容清秀,哭起来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就是有点自说自话。
谢白鹭道:“我不需要婢女哦,你可以走啦。”
小姑娘拼命摇头:“不行的,我娘亲说,别人帮助了我,我若不能报答,那跟山那边忘恩负义的蚊子妖有什么区别!”
谢白鹭大惊:“蚊子还能成妖?那蟑螂呢?”
小姑娘愣了下,谢白鹭的关注点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顿了下才道:“能、能吧?我娘亲好像说过,蟑螂妖好烦人的,特别能生,一生生一大……”
谢白鹭立即制止她:“停下,可以了,不用再往下说了!”
小姑娘茫然停下,又乖巧地说:“好的主人,我不说了!”
小白大惊:“你喊什么主人呢?谁是你主人?别瞎叫!她是我的主人不是你的!”
有个剑跟它抢主人也就罢了,怎么妖也来掺和啊!不要脸!
小姑娘一惊,连忙道:“你、你也是主人的仆从吗?那您就是我的老大了,我们都是主人的仆从,一起让主人舒心才是最要紧的,老大您觉得呢?”
小白看了眼谢白鹭迟疑道:“好像有点道理……”
谢白鹭敲了下它的小脑袋:“有道理个鬼,我答应收她了吗?”
小白顿时警醒:“对,没错,少攀交情,我才不是你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