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特意去想,其实会发现言谕从不把过往挂在嘴边。
他活在当下,以最温和的态度面对生活里随时会发生的一切,不把不良情绪传染给其他虫,他擅长治愈,却不能治愈自己。
虫族的政治报刊总是宣扬虫母冕下的亲民,而忽略他充满悲剧色彩的过往,毕竟身为一整个帝国的领导者,虫母冕下不能有太多脆弱。
但其实强大的面具之下,言谕灵魂的底色远比那张面具还要动人,不论是在人类社会里还是虫族社会里,他都挡在所有人面前,像一座避风港。
“要去试试水吗?”
伊黎塞纳看出来他的渴望,便推着他进了游泳馆,温柔的说:“我陪你,不会让你淹水。”
言谕就又开心起来,“好啊!”
好似记忆里的阴霾就可以这样轻易的一扫而光。
他总是这样开朗,自己治愈自己的伤,伊黎塞纳注意到他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神伤,心疼他,也只能强忍着,把他从轮椅上扶起来,慢慢送入水下。
言谕慢吞吞地游水,被细心的照料着,他倍感放松,心里计算了一下预产期,大概是在五月份的某一天。
那一天阳光明媚,春风也和煦。
言谕窝在沙发里看书,阳光正好,温暖舒服,言谕翻了个身,突然觉得肚子开始疼,抓着书的手骤然收紧。
见他神色有异,伊黎塞纳第一时间作出反应,握住他的手,言谕说不出话,脸变得苍白。
生产的时间到了。
由于提前通知过雄侍们不允许他们进来照顾,哪怕是医生也不行,言谕心理压力很大,所以,
他只把伊黎塞纳留在身边,陪他生小虫崽。
伊黎塞纳早就把节省流程背的烂熟,医生们耳提面命,怎么考他也挑不出错来,寝宫里有特制的产床,伊黎塞纳扶着他,撩开爱人的衣摆。
“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