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应该是在做梦。
她用力地摆了摆头,睁开眼,床榻是干净的,屋子是整洁的,明明处处精致,却处处沾染了旖旎的颜色,他挺拔的身影,贲张的气息无处不在。
犹不可信。
垂眸看向自己,手指红痕遍布,指尖已有几处破损,杏色的丝绸寝衣还是好好的,只是雪肤下那若隐若现的莓红却提醒着她,
昨夜一切皆是事实。
一切已成定局。
沈瑶心底最后一丝侥幸被掐灭,深深闭上眼,羞耻,惭愧,后怕,通通绞在她心口。
她冒犯了谢钦。
怎么办?
她愣愣了足足几息,方慢慢回过神来。
无论此时此刻的脑子有多混沌,也不管思绪有多纷杂,却有一桩事无比清晰地映在脑海。
他们是假夫妻。
她亲自写下两封婚契,再过一年八个月,她便要离开这里。
她根本不是他的妻。
昨夜只是个意外....
谢钦对她并无感情,想必他心目中的妻子也不是她这样的,他是君子,即便留她下来也是为了对她负责,她却不能心安理得,他们之间天差地别,这场婚姻迟早走向尽头。
她想起来了,那杯酒一定有猫腻,自喝了酒她浑身软绵绵的,没有那么急不可耐,却又不得不做些什么。
如果是这样,她也是无辜的。
冒犯了谢钦又如何,他昨夜不是很快活吗,到最后她受不了了,他还能梅开二度。
将她从床中撞去床角,想起那种灭顶的浪潮,羞耻又涌上眉梢。
既如此,便算两清。
沈瑶咬了咬牙,果断定了主意。
与其相处尴尬,还不如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沈瑶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飞快整理仪容,忍住浑身的酸痛下了床,刚迈开脚,双腿无力地往梳妆台跌去,就在这时,珠帘响动,一道清隽的身影迈了进来。:,n.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