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未好,走路两步三停。
在家,她便穿着是湖绿色的长裙,脖子上挂着长命锁。
湖绿色也很艳丽,不久前袁玉马曾见过一副色彩秾艳的油画,见得便是这样的湖绿色。
这么艳丽,她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红晕。
肤色之苍白,好像远远走过来,那光晕便也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似的。
虞渔来了,老太太便不欲再多待。
“你们年轻人多交流。”
她便将虞渔介绍给了
诸位年轻人,又将袁玉马介绍给了虞渔。
老夫人在的时候,虞渔便一直是垂着眸子,盈翠和浅帘跟在她的后面,虚虚扶着她。
等老夫人走了,她才换了一副模样。
淡淡的笑了起来,轻轻浅浅,带着几分孱弱和羞怯。
珠光宝气在她身上堆叠着,却也不及她的容貌的半分。
那些原本调侃下人调侃得最凶的女孩,此刻也只是呆呆地望着虞渔。
大家便也都不说话了,有几个新式学堂里头正读书的学生,年轻男人,见到虞渔,脸便红了。
“都在等我吗?”她说话,正好带着江南水乡的女人该有的怯弱和温柔。
唇角抿起淡淡的笑容,头上那珠钗晃晃荡荡,在这幽暗的雕花屏风的边上站着,蓦地颓败与艳丽。
却还带着天真无邪的风情。
“是,是啊。”
袁玉马回答的简直结巴。
“不过没等多久。”那女孩也补充道。
“我病了好久,一直躺在病床上,窗户都不曾开。”
她又微微笑起来,垂下眸子,眉眼带上了几分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