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存了一点吓唬人的心思,但不多。
陈海封是个固执的老实人。
在混乱中,他扇了刘闽南一巴掌,把人牙齿都扇了出来。
六子等人亲眼所见,眼睛都看直了,自此对陈海封肃然起敬。等知道陈海封也和他们一起“工作,才有了现在的家业。
很多夜深人静的时候,余景天也会怀念当年在“江湖”上行走的日子。
“哦,这事南哥也听到了么?”
余鱼没否认,而且还很轻描淡写地低头喝了口粥。
“是我做的,我这个人不像南哥,也不像许哥和砚哥,我没读过书,想来想去,人不会绕弯,所以干的这些事都上不了什么台面,也就不打算拿到台面上说,怕哥哥姐姐笑话我。”
余鱼这句话让余景天眉头一皱。
余景天年轻的时候也没读过什么书,他学历也就小学毕业呢。
他看向余鱼,越发觉得余鱼身上流着的确实是他的血。
“你是我余景天的儿子,读不读书重要么?”
这话一出,大姐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好像意识到不妙,带着点审视看向余鱼。
徐宁砚抚摸着茶杯的手也一顿。
余鱼朝余景天笑了起来,笑得灿烂又纯良。
“爸,我这不是怕别人说闲话么?”
“什么别人,这里都是自家人。”
余景天说着这话,可听的人却心思各异。
都是自家人?真的么?
义子再怎么,又能比得上亲儿子?
余鱼那张小脸被柔软的黑发包裹,看起来人畜无害。
然而她此刻却像是尖锐的钉子一样,扎到了除余景天以外各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