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昌柏,干嘛握着我。”
她打了个哈欠,半点没有韩昌柏等了她两个小时的自觉,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紫水晶葡萄的颜色,上面有淡淡的晕染,虞渔把手指朝着半空中张开比了比,用打开韩昌柏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他的手心里摊开看,然后有点开心地评价:“真好看。”
她笑起来,给她做美甲的美甲师也看花了眼,美甲师匆匆地想,难怪这姑娘的男朋友这么耐心,换她她也耐心,笑起来可太打动人了。
“小姐姐,是你的手漂亮,做什么都好看。”
虞渔听得开心,朝美甲师露出了一个笑容,转而又问韩昌柏:“韩昌柏,你怎么都不说话,夸我都不会啊,喏……”虞渔把手指甲伸到他面前,问韩昌柏好不好看,能不能夸她几句。韩昌柏泛着灰色的眸子露出点无奈,可是又带着包容,对虞渔说:“好看,像葡萄串。”
虞渔似乎觉得他夸人奇怪,睨韩昌柏一眼,说:“什么葡萄串呀,哎,算了。”
她起身,可是刚刚一个姿势睡太久了,脚有点麻,一起身血液不流通,她歪歪斜斜地就要朝边上倒,韩昌柏一搂她的肩膀,虞渔便朝着韩昌柏那边倒过去。
“麻了吗?”韩昌柏问。
虞渔点点头,韩昌柏就让她坐下来,然后半蹲着给她揉
了揉小腿的筋,
手法很专业,
虽然隔着裤子,虞渔还是舒服地叹息了一声。虞渔一叹息,韩昌柏手里的动作就一停,他深灰色的眼珠子向上盯住她的脸,问:“不舒服么?”虞渔说:“太舒服了,你怎么这个也会?”
韩昌柏低头,说:“部队学的。”
说完,韩昌柏手里的动作便又重新开始起来,虞渔闭着眼睛,没注意到周围的女孩朝她投来各色艳羡的目光,过了一会儿,虞渔感觉脚不麻了,便踢了踢小腿,示意韩昌柏可以停了。
韩昌柏松开握住虞渔小腿肉的手,站起身来,手背在身后,无意识地虚虚握了握。
尽管隔着一层布料,韩昌柏也能感受得到虞渔的小腿很细,可是腿肉又很丰盈,在他握住的时候,感觉柔软又温热,韩昌柏克制住自己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却完全没什么作用。
他脑子里又变出方才虞渔在买衣服的时候,走进一家成衣店之后,虞渔问韩昌柏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她指了指一排裙子,让韩昌柏选了一个,韩昌柏也没选,只是眼神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虞渔便转身看去,然后有些惊讶地看着韩昌柏,说:“你喜欢这种风格?”
韩昌柏没来得及解释,虞渔便让工作人员取下了那条裙子,然后进了试衣间,她说让韩昌柏在外面等她一下。
韩昌柏哪里有拒绝的权利,虞渔换了衣服,推开试衣间的门出来,粉色的吊带裙衬得她皮肤像牛奶一样细腻还泛着绯色,虞渔走近点让他看,却看到韩昌柏不敢看他,于是踮起脚尖板正了韩昌柏的脑袋,让韩昌柏正视她,韩昌柏不敢看别的地方,眼睛便又落在虞渔脖子上那根血红的吊坠上,一时间只觉得虞渔的皮肉都带着一股绯色,“你这个胆小鬼。”虞渔骂了一声,声音有点娇气,然后便不再管他,自己对着镜子多看了两眼,这衣服把她身材的曲线全部展现了出来,虽然款式简单,但是虞渔自己看了也忍不住脸红,然后回头看了韩昌柏一眼,说:“你们男人就喜欢这种是吧,你别说,确实好看。”
韩昌柏张了张嘴,眼神停留在虞渔圆润又泛着粉意的肩膀上,然后喉头动了动,深灰色的眼珠子被黑色的刘海覆盖着,他总算走近了挡住了他人看虞渔的视线,然后搂住了虞渔的肩膀,把她朝着试衣间送,说:“天太冷了,你进去把衣服换回来。”
等虞渔出来的时候,韩昌柏已经让人将衣服包好了提在手里。
等出去逛了逛,路过一家jk店,虞渔又指着橱窗里面的一件格子制服问韩昌柏:“你是不是也还喜欢这种?”韩昌柏下意识摇头,低头便对上虞渔“我看透了你们”男人的眼神,可奈何虞渔对于jk并不感冒,便对韩昌柏说:“什么都喜欢只会害了你。”
“我不喜欢那种。”韩昌柏解释。
虞渔瞥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看我信不信。”
其实韩昌柏确实不喜欢那种,但是如果穿的人换成虞渔,韩昌柏就不太确定了。
那种衣服有时候太刻意地展现女性某方面的气质,他有时候会奇怪
为什么有男生总喜欢那种类型的衣服。
此时此刻,韩昌柏又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
虞渔“哼”
说完虞渔扭头就要走,韩昌柏却上前握住了虞渔的一只手,虞渔转身要挣脱开来,韩昌柏低声解释道:“你不要想没有的东西,我不是不让你摸,而是我尊重你,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
虞渔这才好整以暇地回头看韩昌柏,韩昌柏感觉腹部的冰凉感好像还存在这,在衣服布料的掩盖下,他的手臂早就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虞渔问韩昌柏:“你难道就是柳下惠?”
“你能当柳下惠我可当不了,坐怀不乱这件事我是干不来的,你说你尊重我,那能不能让我做点开心的事情啊?我就摸摸,又不干别的,这个你都受不了了,你就是在敷衍我,你就是不喜欢我。”她声音里虽然带着点质问,可是奈何柔软居多,听起来就像是在和韩昌柏撒娇。
韩昌柏他哪里是真的柳下惠?只不过怕虞渔做了点什么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罢了。听虞渔这么说,韩昌柏也没有法子,然后便低着声音半哄着虞渔半问道:“那你说你想做什么?”虞渔说:“你这么问好像我要做坏事了一样,我哪里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虞渔左一句有一句,弄得韩昌柏倒是心里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反应太过了。
虞渔又说:“别的女生谈恋爱,就是想摸自己男朋友就可以摸的呀,你搞得我像是在做贼一样。”
总之虞渔说要资源的时候,左一个协议右一个协议,在要满足自己对韩昌柏的需求的时候,又是左一声谈恋爱右一声谈恋爱,反正凡事都有利于她,她就得是那个占便宜的主,这种感觉简直明显得不要再明显,韩昌柏甚至感觉自己是个工具似的,他一边咬着后槽牙,一边又不知道自己怎么说服的自己,在半哄半解释的时候,也就对虞渔说她想怎样就怎么样,他以后不会像今天这样小题大作了。
他话音刚落,虞渔有些冰冷的手便又钻进了他的外套里,然后按了一下,似乎又觉得没意思又退了回来,这比第一次要快得多,不知道为什么,韩昌柏还有些觉得时间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