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先帝在时,对您疼爱异常,怎么会不想看见您呢?”
博阳公主:“我被他禁足一年,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林参绞尽脑汁:“先帝泉下有知,一定希望您去看他的!”
博阳公主哂笑:“他泉下有知会先掐死章梵,轮不上关心我!”
林参无言以对,完败。
博阳公主一直沉浸在过去不肯走出来。
久而久之,连亲妹妹义安公主都不愿上门,公主府上下更是一年到头愁云惨雾。
要是有门路,林参也早就收拾包袱跑了。
可惜他没有。
所以林参只能捏着鼻子老老实实收拾博阳公主的烂摊子。
博阳公主不知道林参的内心挣扎,回到公主府,她依旧关上门醉生梦死,不愿看见外面谈论章玉碗,不愿看见他们对章玉碗的阿谀奉承,转头又对自己敷衍搪塞。
她清楚知道自己可能这辈子都只能对着章玉碗望尘莫及,另外一方面却不想承认这样残酷的现实,这使得她长期处于矛盾纠结,痛苦不堪却无力回天。
她逃避这一切,有人却盯上了她。
长公主不在长安,幼帝身边固然有谢维安和侯公度等人,但谢维安身体不好,时常告病,侯公度则谨记长公主吩咐,时常伴随幼帝左右,他们俩都非世家出身,走的是孤臣路线,章晓年纪尚幼,更不可能有任何威慑力。
有人开始蠢蠢欲动。
找上博阳公主的人叫章珀。
既然是国姓,自然也是宗室。
但章珀的血缘比章梵还远,属于太祖皇帝那一辈的堂亲,璋太祖登基之后,章家人跟着鸡犬升天,章珀祖辈也跟着混了个县侯的爵位,传到章珀这一代,要不是他还姓章,根本没人想起这号人物。
章珀有野心。
他认为既然先帝并未留下血脉,而章晓和章梵这样的宗亲都可以接触皇位,那么他觉得自己也可以。
但光想是不行的,章珀放眼长安,最有可能支持他的人,就是博阳公主。
博阳公主的怨恨不满,几乎全长安的人都知道。
论亲缘,博阳公主还得称呼章珀一声五伯。
章珀上门拜见,带了重礼。
他自然不会蠢到直言不讳,只是言语之间东拉西扯,挑起长公主如今何等嚣张跋扈的话题,再隐晦提及博阳公主的富贵可以更进一步。
“
既然长公主可以摄政”
先前章梵造反时,欲扶持章年为帝,就让人将章年从雁门带回来,但人还没回京,章梵身败死于非命,章年就无人过问了,当时宫里乱糟糟的,也没人关心他到底去哪了,等博阳公主反应过来,派人一路去寻找探望,才得到章年早就死在半道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