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村民又道:“那啥,你们家的三只猫呢?哎,别的不说,你们家里养的三只猫是真得聪明又漂亮。”
这话更让闻奚华难过,闻奚华背对着村民和郁锦音,浇水也越走越远,他低着头弯着腰,手中拿着水瓢,脸上的表情叫人看不清。
但是郁锦音就是能透过他的背影知道他心里的难受。
三个孩子死在了老鼠药面前,却又没地方讨要说法,就算找到章云建又能说什么呢?
是整个大队集体除鼠,集体撒药。又不是章云建一个人偷偷过来撒药。就算不是章云建撒药,也会有别人来撒。
村民问郁锦音:“陈锦锦同志,你怎么了?”
郁锦音直言:“心里不太好受。”
“为什么?”村民不解。
郁锦音:“我们家的三只猫在过年除鼠患的时候吃了有毒的棒子粒,死了。”
说闲话的村民呆若木鸡,好半晌才道:“啊?!!!”然后她才想起来,“奥对了,除鼠患的事,大队里在喇叭上喊话了,说是让看好各家的狗什么的,哎呀,忘了你们住在猪舍里不知道这件事……”
这个村民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忽然就觉得陈锦锦和闻奚华同志有些可怜。
多好的人啊,家里家外都很能干,两口子感情也好,从没人见他们彼此急眼过,怎么就遇到这种事呢?
孩子生不了,陪伴在他们身边的三只猫也死了,天啊,太可怜了,怪不得闻奚华同志一听章云建他们两口子生孩子的事就走开了。
村民不好意思再停留:“那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家那口子喊我吃饭呢。”
郁锦音点点头,和村民告别。
闻奚华已经一口气浇完了两趟庄稼。
郁锦音坐在地头土路砖头上,身后是一棵大杨树。
她把几块砖头放好垒成简易的灶台,然后就把板车上的水桶和锅拿下来。
放点猪油,炒个白菜肉片,用盘子盛好后,再做个棒子面粥热个窝窝头。
“奚华,吃饭了——”
“嗯,来了。”
闻奚华把水桶放在一边,洗手后接过筷子。
郁锦音哄他:“奚华,不要难过,今晚咱们再试试,咱们要三胎呢,总比别人一胎要难是不是?”
闻奚华温柔地看着她点点头:“……嗯。”
与此同时,两人饭菜的香味飘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