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少望蹲下了身子,将碗递了出去,“给你。”
芈晦后脑倚在树上,侧过头看她。夜风变向,她手里未尽的香烟烟气似扬起来的白绢,袅娜地向岑少望脸侧拂来。
岑少望皱了皱鼻子,侧过脸低下头打了个喷嚏,又连着两下,险些把饭碗撒出去。
麦亦笙笑说:“圆宝,你是不是对点燃的香烟味道过敏啊。”
在猴王岭的时候,芈晦走在前头带路,山风把那烟味往后头带,那会儿岑少望就有些咳嗽。
好在是那烟味淡,岑少望隔上一段时间才浅浅地咳两下,裘虎模仿的虎啸声又震耳,这才没被那些猴子给察觉。
岑少望回头问道:“过敏是什么意思?”
“这......”要解释得岑少望听明白,多少有点费脑子,麦亦笙选择了沉默。
岑少望转回来后,又舀了一碗饭,递给了等候多时的麦亦笙。麦亦笙颠了颠碗:“圆宝,按理来说,我付你工钱,现在我是你老板,你怎么心往别人身上偏呢,这第一碗不舀给我就算了,给我舀的还这么少。”其实也是一碗正常的量,只是和芈晦那碗垒成的小丘相比,差别就太明显了。这区别对待倒是让麦亦笙生出点好奇:岑少望到底是怎么个识人的逻辑?
岑少望没全听懂,但知道了个大概意思,她道:“明月说......”
得,经典开头。
“能干的人吃得多,要多吃。”
裘虎说道:“你这话的意思是你觉得她比我们厉害。”
“嗯。”
“......”回答得太直白,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麦亦笙觉得岑少望把芈晦认作他们之中最能干的人也无可厚非,毕竟在猴王岭的时候是芈晦解了围。
但她转念一想,不行,不能被比下去,也得长长自己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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