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心碎了,觉得弘历等人不该这样对他。”
他觉得比起他亲爱的九叔来,自己好歹是个穿越者,好歹占了先机,原打算狠狠赚上一笔银子的。
可如今看来,赚钱真难。
他若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陪陪皇上,皇上手指头缝露出来的一点东西,那可就是无价之宝,比做生意轻松多少。
弘昼觉得自己可以躺平,安心当个啃老族。
想及此,他很快又高兴起来,拉着弘历的手去看花灯,猜灯谜。
当然,弘昼只会看花灯,缠着四爷要买花灯。
像猜灯谜这等事,却与他没什么关系的。
他啊,也就每每在弘昼等人猜出灯谜时鼓鼓掌而已。
一众孩子中,除了弘昼,也就弘历年纪最小,但弘历猜起灯谜来却是毫不手软,一猜一个准。
弘昼就跟在他屁股后面提着赢来的花灯,笑的可开心了。
四爷与十三爷见着一众孩子如此开心,面上也带着几分笑意。
十三爷更是道:“……前几日我进宫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难得在我跟前提起了弘历,说弘历小小年纪就已能背诵整篇《大学》,问起弘昌等人学问如何。”
“可见皇阿玛近来对弘历也是有几分上心的,这对四哥来说是好事。”
“也难怪九哥等人坐不住,皇阿玛先是当众斥责了八哥一顿,停了他的俸禄,如今又对弘昼和弘历如此看重,若换成我,我也是坐不住的。”
四爷含笑道:“他们坐不住好啊,这人一着急就容易慌乱,一旦慌乱就错漏百出。”
“老九等人倒是不足为惧,只是老八那里,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若他真是个简单的,朝中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拥护他。”
十三爷微微颔首,连声称是。
翌日。
老九带着老十,老十四等人匆匆到了老八府上。
自皇上当众斥责老八后,他就病了。
他是真的病了。
便是铁打的人一次次遭受皇上训斥,也是受不住的。
老九等人原是来探病的,可看着老八竟换了一身素衣侍弄花草来,他便按捺不住道:“八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侍弄花草?”
说着,他便将昨日四爷等人去天香楼一事道了出来,更是没好气道:“老四这个人可不简单,好端端的,他可不会去天香楼只为了耍一通威风而已,大概就是想借着这件事要我清楚他已知道天香楼背后的主子是我,若借着这事儿在皇阿玛跟前参我一本……”
顿了顿,他皱眉道:“以皇阿玛的性子,命我关停了天香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天香楼开业没几年,统共没赚多少银子,可不能叫这棵摇钱树砸在他手上。”
老八病了一场,
说着,她更是拿帕子沾了沾眼角,哽咽道:老四,本宫知道你这些日子很得皇上喜欢,不然你去劝劝皇上,要皇上别派你弟弟去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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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不得干政,若不然本宫定是要去劝劝皇上的。”
虽说四爷过来之前就大概猜到了德妃娘娘找自己没好事儿,可临行之前还是怀揣着几分希望的,想着是不是最近倒春寒,德妃娘娘将他喊过去叮嘱几句。
四爷对德妃娘娘的一颗心,就是这样一日日变得坚硬起来的:“额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要儿子这样做,不也是干政吗?”
“您口口声声说我与十四弟关系不亲厚,您明明知道十四弟是愿意去西北的,还撺掇我去皇阿玛跟前进言,您想想,这要十四弟与我关系怎么亲厚的起来?”
“西北一事,儿子相信皇阿玛定有论断。”
德妃娘娘听见这般生硬的解释,眼泪更是簌簌落了下来。
她一言不发,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一旁的绿波见状连忙上前替她抚背,连忙相劝,更是道:“……娘娘,您在生王爷时落下了月子病,太医说您情绪不可波动太大,你你这一哭,身上又会难受的。”
四爷何尝不知道德妃娘娘这是苦肉计,可他总不能眼睁睁见着德妃娘娘哭晕过去,便道:“额娘您别哭了,我去劝劝十四弟,看他会不会回转心意。”
这样一来,即便皇上有心派老十四去西北,他不愿去,皇上自是不能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去的。
德妃娘娘噙着泪点点头:“好,你去劝劝他。”
从永和宫出来之后,四爷的心情是肉眼可见更差了,差到四爷回到雍亲王府对着桌上的密折发呆。
苏培盛来问过好几次可要摆饭,都被四爷回绝。
眼瞅着到了傍晚,四爷依旧没有用饭的意思,苏培盛便交代一个小太监道:“去,你将五阿哥请来,要五阿哥劝劝王爷。”
“从前年侧福晋在的时候还能劝一劝王爷,如今年侧福晋不在了,我看这王府上下也就五阿哥能逗的王爷开心。”
当弘昼听到这消息时他正抱着‘橘子’,目光灼灼盯着院子里的桃子树。
这几棵樱桃树是去年耿侧福晋被封为侧福晋,院子阔了之后才移进来的。
纵然小太监拍着胸脯保证说今年一定能叫弘昼吃上桃子,更说这几棵桃树结出来的桃子是又大又甜,十分好吃。
但事关吃食这等大事,弘昼还是非常担心,生怕那个小太监在骗自己。
不过在弘昼听说四爷心情不好,需要他安慰时,还是义无反顾将‘橘子’交给了小豆子,去了外院书房。
他将书房门一推开,就道:“阿玛,我来安慰您啦!”
“我听苏公公说了,今日您出宫之后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