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个萧少爷一直跟在老夫人身边安抚老夫人。

慕华园的丫鬟们都被吓坏了!

这是生了什么大事啊!

在慕华园的柴房里被腾出来,简单做了一个刑房,两个小厮正在用棍棒打傅柔儿的贴身丫鬟,逼问她们,谢云书冷着脸站在柴房的门口,掐着傅柔儿的胳膊,面色寒沉的看着那两个丫鬟。

“傅柔儿到底让你们做了什么?”谢云书问道。

傅柔儿被他掐着胳膊,逃也逃不掉,只能转而用凶恶、警告的目光看向那两个丫鬟。

不准说,不准说!

“不是我做的!”傅柔儿从头到尾,只会说这么一句话。

她想,只要这两个丫鬟咬死了牙不说,那谁都不能给她定罪!

但是那两个贴身丫鬟的嘴肯定没有棍棒硬,几个棍棒敲下去,两个丫鬟在满是灰尘与木柴稻草柴房中滚来滚去,磕头求饶,将傅柔儿做了什么事情全都抖落出来了。

再不说,她们真要被活活打死了。

因为被大少夫人罚过所以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大少夫人,所以请二小姐来端酒下毒,同时还隐瞒了酒壶里的药被换成媚药的事情,又去庄子里找来了一个哑巴马奴——傅柔儿做的这些事情,基本都是两个丫鬟过的手,傅柔儿本人被关在谢府里根本出不去,所以这俩丫鬟说起来也十分流畅。

“是柔夫人恳求二小姐去下毒的!”

“青壮马奴也是柔夫人让我们买回来的。”

“奴婢们真的不知道,都是柔夫人叫我们做的!”

一切事情都被安排的好好的,但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中毒、进厢房睡觉的那个,不是傅柔儿,而是谢云玉。

两个丫鬟将一切事情坦白,说出来的话急迫中带着恳求,求大少爷不要再打她们了,她们只是丫鬟,她们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切都是柔夫人让她们做的啊!

两个丫鬟坦白的时候,傅柔儿腿脚一软,险些直接跪下,她慌不择言的说道:“她们撒谎,真的不是我!”

两个丫鬟被打的鼻青脸肿,哭求不止,眼见着她们俩什么都说完了,小厮们便不打了,只停手、抬眸,看向立在门口的谢云书。

谢云书还掐着傅柔儿的手腕,一时之间,柴房里只剩下了傅柔儿越来越低的辩驳声。

她甚至都不敢抬头看谢云书。

谢云书依旧穿着今日宴客的那一身公子兰圆领袍的衣裳,但是却再也没有席间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了,他一向向上抬着的头颅此时无力的垂着,似是身上压着一座大山似的,那双一贯温润的眼眸里此刻满是冰寒,冷冷的注视着这柴房里的三个女人。

察觉到小厮眼中的问询,谢云书冷冷的抬起眼眸,看向那两个丫鬟,随即疲惫的闭上眼,一摆手,声线慢怠道:“灭口。”

这件事情的始末,不能传出去,旁观的小厮丫鬟们药哑了嗓子发卖掉即可,涉事的却一定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