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没有再多问什么,葛戈也只是任务的执行者而已。
身后传来甄真的声音,悄声向曹严华问着:“你没事吧?今天早上我看你黑眼圈都要掉地上了,昨晚没睡好?”
曹严华惊慌的瞟了眼前面的方池两人:“没有啊!我昨晚睡得很好,可能因为受伤,我感觉自己昨晚简直是昏死了过去,对外界都失去了感知,呵呵、呵呵……”
甄真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哦,那就好,睡得好就有精神”
离他俩不远的几个人也在说着悄悄话:“我昨晚总感觉自己听见了兽吼声。”
“是啊,我好像也听见了,而且听着像……”
几人的眼珠溜溜一转,就停在了方池身上,说话的那人咽了口口水,话锋一转:“没听出来像啥,呵呵。”
几人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方池把这些都听的清清楚楚,看了眼葛戈,昨晚他真的是太大胆了,不过自己也被带沟里去了。
别人的手和自己的手,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还是第一次体验。
脑袋里葛戈昨晚的样子冒了出来,狭长的眼微眯着,沉醉又难耐,里面流转着勾人的光,艳丽的嘴唇微张,露出一些瓷白的牙尖,偶尔能看到柔软的舌在里面扫过。
还未干的黑色发丝,稍稍有些打绺,贴在泛着红晕的脸颊上,脖颈上残留着被他咬出的血线。
有种惊心动魄的萎靡美感。
喉结滚动了下,收回有点发热的视线,沉思了一秒钟后,突然惊醒,低声骂了句:“操!”自己怎么了?自己是被下蛊了吗!
不过就是一只手而已,自己就这么回味无穷,也太特么没出息了,就算是处.男也不可以这么没出息。
方池心里想着,决定把这件事从脑袋里丢出去,他才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被吃定。
心里有点窝火,在遇到一伙怪物的时候,就把这股火全都发泄到了怪物上,他冲头一个,徒手撕怪,把其他队员都看傻了。
一伙怪物,他自己就解决了四分之一,身上的那股杀气都要化作了实质。
搞的队员们都不敢接近他,怕他杀的起兴,把他们一并给料理了。
大家都聚在一起,看着站在怪物尸堆上的方池,垂在大长腿边的枪管还在冒着黑烟,另一只狮爪往下掉着血珠。
这一刻他高大的身影,让众人觉得他比怪物还要怪物。
甄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这是他兄弟,他兄弟就是这么牛批!
葛戈看着方池,眼中是不同于其他人的惊艳和热烈。
方池乱七八糟的杀了一通,心情这才舒爽了点,之后一路队伍都很沉默,连说小话的人都没有了。
回到城内,方池和葛戈带着尾针直奔城主府。
只剩下他们俩,气氛一下子就又微妙起来。
方池金色的瞳孔晃啊晃,就晃到葛戈脖颈上的牙印上,现在还透着血色,他昨晚咬这么深吗?怪不得有野兽派在办那事的时候,把对方咬死的。
他之前还觉得城里卖的,针对野兽派的防咬面具,很没必要。
现在看来是非常必要。
一直向前跑的葛戈忽然停下,他也跟着停下。
“队长,你盯着我看了一路了。”葛戈向他看了过去,像是一个准备吸人精魄的小妖精:“这么看不方便,要不,等向城主报告完,队长把我领回家仔细看看个全乎”
方池震惊,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葛戈手上提溜着的尾针更震惊,一双青肿的只剩下两条缝的眼睛,在两人身上飞快转了一圈。
原来这俩人是这种关系。
方池的舌尖在腮帮抵了两下,压下震惊,这次并没有每次被撩到的羞恼,他说过,他讨厌被牵着鼻子走。
从昨晚到现在,葛戈这种自以为能掌控他的感觉,让作为野兽的他,从骨子里生出反感排斥。
上前一步,低下眸子盯着葛戈:“关于昨晚的事情,你情我愿,我们的关系不会因为这件事有任何改变。”
语气比态度还要冷淡,就算他和葛戈有什么关系,这段关系也是该由他来掌控。
两人对视片刻后,葛戈可怜巴巴的嘟起嘴:“队长,你的发言好渣啊。”
方池眉头向下压去,葛戈又俏皮的笑了下:“不过,我喜欢队长也承认昨晚你是愿意的了,那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多做一些,你情我愿的事情。”
尾针瞧着葛戈,咽了口口水,好撩、好骚,他馋了。
方池做足了冷淡的样子,结果根本一点没打击到葛戈,但他绝对不能由着葛戈这么蹬鼻子上脸。
脑袋向下压到葛戈耳边:“下次?呵——别做梦了,你昨晚表现的太差,有时间还是多练习练习吧,实在拿不出手。”
眉梢嚣张挑起,金色眼珠得意的瞟了葛戈一眼,终于爽了,他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继续向城主府走去。
葛戈停在原地,黑漆漆的眼珠变幻莫测,抓着尾针的手逐渐握紧,疼的尾针一阵呲牙咧嘴,但识趣的没敢发出声音。
刚到城主府,葛戈就和他分道扬镳,他则奔着谢岁安的住处去了。
晚一些得到消息的索菲连忙跑了过来,见方池只是站在院子里,这才松了口气。
方池听见声音,见是他,热情的打着招呼:“小菲啊,城主什么时候回来?”
索菲现在已经对这个称呼免疫了:“你稍等一下,城主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就会回来。”他话音刚落,腿边探出一个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