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鲛人的手松开向后甩抓住葛戈,带着人后退的同时,把人往自己身后甩去。
一声闷响,血肉脑浆四散。
“操!”
方池闭着眼睛骂了一句,就连眼睫毛上都挂着血珠,半张脸加身上都血淋淋的,还粘着点黏黏糊糊的脑浆碎肉。
一半在他身后的葛戈比他好一点,闪出来后,看了眼墙边已经没有了脑袋和一半上身的鲛人,眉头紧蹙。
看到方池时,转头:“呕——”
方池抹了把脸:“操!我救你,你还恶心我!找干吧你!”
他这边骂完,干呕了几嗓子的葛戈摇摇晃晃的向后退,直接摔了一个屁股蹲,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
他这才觉得不对劲,过去揪着衣领把人拎着坐了起来:“你怎么了?”
葛戈脸色酡红,眼神涣散,脸上带着神秘的笑:“队长,两个队长,给我一个,我想rua狮子头……”
方池想揪掉他的头,说什么疯话,眼睛一瞪:“卧槽!你不会喝醉了吧!”
葛戈嘿嘿笑着,憨气十足。
“我醉了啊?我不知道啊,嘿嘿”他坐不稳,左右摇摆的晃着,脑袋直往方池怀里扎,“嗯队长队长给我摸摸”
说着就上手向方池的腹部摸去。
“哇哦腹肌的手感真好啊。”
方池瞧着他在自己防御衣上划拉的手——就无语。
就一杯酒,还不是满杯。
把人从地上拎起,对方腿软的和面条似的,站都站不起来,他没办法只好把人扛到肩膀上。
葛戈的脑袋就垂在他后腰那里,头发直接扫到了地上。
“你要敢吐我身上,我就扒了你的皮。”
他扛着人离开没多久,凯瑟琳找到这里,看着鲛人的半截尸体,抬手摸上脖颈上的项圈,脸上是兔死狐悲的哀伤,收起控制器,匆匆离开了这里。
方池就听葛戈又嘿嘿笑了声,嘀咕着:“好圆啊?这是什么啊?”
下一秒,他的屁股就被抓了两把,停下脚步,深吸口气才忍住没把人丢掉,醉酒都不忘占他便宜,真特么敬业!
把人调了个方向,这次葛戈的脑袋垂到了他前腰那里。
过了会儿后开始哼唧:“头疼,好晕啊,放我下来,我头好晕……”手脚并用的开始扑腾起来。
方池没办法又把人从肩膀上放下,背到背上,拢着葛戈的两条腿,对方的脑袋搭到他的肩膀上。
这次终于老实了,只是还不停哼唧:“我要rua狮子,我要rua狮子……大狮子好威风……大狮子不可以、不可以死……”
没了动静,方池气的在他腿上掐了把,真不愧是城主亲戚,连酒量都一样,上辈子他和谢岁安喝过一次酒,只一小盅。
喝的倒是和葛戈一样痛快,一口闷,脸不红不白的还能和他说话,下一秒直挺挺砸到桌子上,砸碎了碟子扎破额头,出了不少血,后来还搞出一个他暗算城主的风言风语。
那也不能说明谢岁安的酒品更好,他俩那时候喝的是接近六十度的烧刀子,酒一进嘴,舌面都疼。
谢岁安直接醉死,都没给他耍酒疯的机会。
这么一想,谢岁安真对他挺好的,只是,这辈子他们不是一路人了。
曹严华俩人也刚回来,正好和他俩撞上,看他俩这一身血,顿时紧张起来。
“队长怎么了?”
“没事,他喝醉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