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老实的待在他的怀里,低头看了看张冽已经微微开始结疤的手指头,伸出了充满倒刺的粉红舌头,小心地在上面舔了舔,就是这个味道。
然后就满足了,原本他是想爬到张冽的胸口上去的,可此时浑身无力,外加张冽抱得紧,他终究还是没使劲,就那么,枕着张冽的胳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都已经升到了半空中,张冽才在胳膊酥麻的感觉中,慢慢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他没有别人,可是……张冽忍着麻痛抬了抬自己的右胳膊,真是奇怪了,自己侧躺着睡觉,怎么可能将胳膊压成这个样子?搂着小家伙睡那可是梦啊,怎么感觉这么逼真?
他动了两下后,感觉到胳膊的麻劲儿下去了,这才站了起来,一边甩着胳膊一边往外走,没想到恰好跟从餐厅出来的白寅打了个照面。
张冽立时叫了声,“白队。”
白寅的表情却有些不那么自然,很不自在的嗯了一声就说,“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我叫了外卖,收拾收拾吃饭吧。”
张冽立时应了,他早就饿坏了,连忙往餐厅走,顺便说,“白队,你说真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我刚刚梦见小家伙了,它在梦里睡在我右胳膊上。奇怪的是,我起来右胳膊就麻了。”
白寅就站在餐厅门口,也没动的意思,只是看他的目光特别晦涩难懂。只是嘴巴上难得接了一句,“你自己压的吧。”
张冽揉揉脑袋,“我觉得也是。我真想它了。”
白寅没吭声,只是路过张冽的时候,手轻轻动了一下,张冽衣服上沾着的一根白毛就慢腾腾的离开了衣服,飘到了地上去了。张冽浑然不知,一边感叹着眼前的四菜一汤,“真丰富啊,谢谢白队,我饿死了。”一边好奇地问,“狐狸们招了吗?”
白寅坐在他对面,点点头说,“招了,就是他们干的,首脑就是那个祖宗,听说是个有着三千年道行的九尾狐,是他们活着最久的一位祖宗,寿命到了想要延寿,想到了这个法子。”
张冽咬着个包子立时兴奋起来,脑袋也忍不住扭动了一下,就看到了破了个大洞的主卧门,忍不住惊呼一声,“门怎么了,睡前还好好的呢!”
白寅的脸黑了。
张冽愣了一下,品了品,好像真是如此啊。
大概是不能接受,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女儿被烧成了这个样子,她已经有些崩溃了,不停地嘟囔,“我就是不想让你被那个男的骗了啊,那珠子真不是好东西,妮啊,我的妮啊,妈没骗你啊。”
珠子?
张冽就想到了潘莹莹胳膊上那颗血红的珠子,还有刚刚他突然看到的那个画面上,男人也是给张菲菲戴上了那个手链。他不由看了白寅一眼,想说自己说的并没有错,白寅却摆摆手,让他先闭嘴。
就听见里面老太太接着说道,“妮啊,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后面都是些呼喊了,再没有什么有用的内容。张冽对办案一点头绪都没有,倒是白寅,拍了拍让他跟上,两人进了病房。然后他就看着白寅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个□□递给了老太太,顺便开始问询。
老太太此时已经快崩溃了,一边是烧伤未醒不知道生死的女儿,一边是还要接受是自己将她绑起来的事实。整个人完全处于无序状态,白寅一出现,她就当救命稻草,开始倾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