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加上我对他能通过无量空处得到的情报一概不知,具体结论显然更无从推测。
戴上眼罩的银发男性原本上扬的嘴角如今已经拉平,而漆黑的眼罩遮住了眼部能透露出的全部。我无法再从他的眼眸中窥见任何情绪,只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似乎正平静地落在我身上。
“……这份自我介绍阅读起来可真累人,”此时他的一条腿翘起在另一条上面,而双手交叉放于膝上,在轻佻中又多了几分正经,“事先说明——我不可能完全信任你的回答。”
“现在这种程度就已经足够,”我笑道。
说完这话后,我直接把知晓的信息一股脑丢给五条悟:“灵魂没相融只因我至始至终从未打算吞噬她。这种现象需要良心与自觉才能办到,与其奢望咒物存在这种东西,不如直接把它们解决。”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复活,但是这孩子脑部的印记出自羂索之手——羂索显然是罪魁祸首。”
面前的银发青年似乎想要开口发表言论,但是还没来得及出声,直接被我打断。
“由于羂索经常将死者的躯体占为已有,并时常更换,所以外貌与性别不定,也能使用他人的咒术。而在大脑放入别人躯体后,缝补产生的缝合线或者说伤疤无法消失,这是找到它的一种简单方式。”
五条悟见我停顿了几秒,于是再次准备试图发言,不巧这时我又开了口,又一次截掉了他的话语。
“羂索知晓咒物的制作方式,于是有许多咒术师选择与它签订契约,以此获得如今的重生,不过我并不了解具体情况,也并非与它契约的那些人中的其中一位。”
“最后还有一件事——”
情报其实根本不是我想说的重点,在把这些信息全部投出后,我的目光缓缓偏移,最终转向了窗外。
一切又重新回归宁静。
病床与窗户中间隔了一小段距离,虽然窗的高度比较低,但似乎因为楼层太高,从这里望向窗外的远方,几乎看不到多少景物。
暖阳此时高悬天边,如今依然微醺的阳光倾洒在我身上,带来温和的暖意,而闲适的游云与路过的飞鸟恰到好处地将天空点缀成生机的模样。
仿佛岁月回到了千年之前,而我正坐在围墙上抬头遥望晴空。
“我的死亡除了自身外不会带走这世间的任何一物。”
而面前的银发青年第一次在我说这种话语时没有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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