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肯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小孩子摔成肉饼饼的,所以就在众人的不知所措之中,他快步的走上前去。
优越的身高腿长发挥了优势,已经越飘越高、险些要飘到房顶上去的孩子被他轻柔的握住了手脚。
他的动作轻柔但是有力,克拉克·肯特抬起了手,那个已经飘起来的小孩子就被稳稳当当的被他抱在了怀里。
如果这个孩子再长大一些,变种能力再强大一点儿,恐怕一个普通的成年男人是不可能从空中把他拽下来的,不过如果这个“成年男人”是超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小男孩的脸上还有一点儿脏,小手抓着一根啃出了一口的烤鸡翅,被克拉克·肯特抱在怀里的时候就像是瘪了气的气球,变得小小一只。
他的小嘴巴油汪汪,大眼睛却泪汪汪。
克拉克·肯特几乎不敢用力抱这个小的,他凝视这个小男孩,当属于氪星人的视线穿透他的衣物和皮肤,克拉克·肯特看到了这个男孩脖颈的特殊装置,还有肋骨上快要愈合的断骨的时候,他真的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
他的脖颈上戴着变种人抑制器。一个才这么幼小的孩子,被抑制他的能力、且随时可能爆炸取了他的性命的抑制器侮|辱性的圈住了脖颈。
几年前变种人在白宫的行动,让查尔斯·泽维尔教授十几年的努力功亏一篑,公众对变种人的提防与抵触情绪到达顶峰。
为了安稳人心,军|方顺势公开了他们的变种人抑制器。当然,这也在暗示一种倾向——他们就是觉得,变种人是应该被束缚的野兽。
这样小的孩子恐怕还没有办法理解自己被怎样可怕的对待了,肋骨虽然疼,但是已经快愈合。他的变种人抑制器没有及时补充能量,已经临近停工的边缘,这才让他侥幸使用出了自己的变种能力。
不,其实不是侥幸使用,而是太小的孩子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变种能力。他伤心了就要哭,哭起来引发了变种能力暴动,这才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不知不觉的飘了起来。
克拉克·肯特将他好好的抱着。他没有办法将这个孩子交给任何一个人,身为记者的敏锐性让他察觉到了周围的人对待这个小男孩的警惕。
这种警惕,让克拉克·肯特只能很深很深的叹气了。
人应该有同理心,应该同情弱者。但是既然有会对小孩子下毒手,以至于弄断他的肋骨的人,就势必会有防备着一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幼童的人。
每一个来自人类同胞的警惕眼神,都是扎在幼儿心中的刀|子,而这种伤害原本是没有必要存在的。
克拉克·肯特不敢把这个小胖孩儿交给别人,就只能自己慢慢的拍着他的后背,帮助他慢慢的平静下来。
周围人的神色莫名,唯一让克拉克·肯特觉得欣慰的是,这些人之中应该没有极端的反变种人人士,以至于如今他们虽然震惊,但是看向小男孩和克拉克·肯特的眼神其实还算温和,并没有憎恶和恐惧。
他抱着男孩往角落里走,周围的人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
这个时候,刚才那位差点儿惊叫出声的老先生一把抓住了克拉克·肯特的手臂。
克拉克·肯特有很多种方法可以甩开这位先生,但是他停下了脚步,还是想要看一看这位先生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