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出门的。
虽然这里的建筑在紬看来偏古老,但对于一个只在东京生活的人而言也算是花花世界的一种。
紬很有兴趣的。
而路人们明显对她也很感兴趣,但凡看见她的人都会愣一下,然后盯着紬直到她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
完全没有半点想要加快脚步的想法,紬还是自己看自己的,遇到感兴趣的店就会进去转转,哪怕货架上的价格标签让她知道自己并没带多少钱。
没关系嘛,她以前出门也是这样的,因为一头白发和熊瞎子一样的墨镜总是被人围观,对这样的注目礼简直不要太习惯。
“老板,给我来一份大福和最中,可以打包吗?”
紬站在一家和果子店面前问柜台后的老板,可叫了两遍那个老板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周围也出现了真空的气氛带,路人们仿佛第一回见活人一样。
路人们:是啊,这几年第一回见活生生的宇智波女性啊!
搞得紬以为她只叫了最便宜的和果子,老板不愿意卖给自己呢。
倒是想打包一份喜久福,可惜买不起,实在是囊中羞涩得厉害。
紬也算接受良好,墨镜下的眼睛已经快哭了,想着或许明天带两天的生活费来应该就能买喜久福了吧?
正打算转身离开,老板却突然跑过来想要拉着她的手臂,无下限瞬间发动,将老板的手隔绝在无限之外。
紬猛地低头看那只试图触碰自己的手掌,随即抬眼,锐利的眼神刺得老板连连后退。
“抱......抱歉,我......我就是想说我去给你打包,想让你别急着走哈哈哈哈别急着走哈。”
扯过一个纸袋子夹着大福和最中就往里面扔,看也不看,眼睛全在偷偷瞄紬,试探地问道,“姑娘你这是新婚啊?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我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光知道宇智波家的小鬼今年刚毕业。
“结什么婚?”
“就是啊,”老板用夹子偷偷挡住自己的嘴型冲紬“小声”说,“你什么时候和宇智波佐助结婚的啊?还是光订婚了?”
刚问完,紬就看到路上“忙碌”的路人们都竖起了耳朵。
“都没有。”紬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穿带有宇智波家徽的衣服?不能是服装店老板给你做错了吧?姑娘你以前没见过宇智波吗?我看你这个年龄应该见过才对。”
紬看老板这认真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穿错了?我是不是宇智波家的人难道你一眼就能看穿吗?”
“诶呀,这有什么看不看穿的,谁不知道宇智波家现在就剩宇智波佐助一个人了?那是小男孩,但你是个小女孩啊。”
老板可能忙着吃瓜吧,给自己打的根本就不是一份的量,最后还只收了一份的钱。
见紬要离开,还不放心地嘱咐她,“要真是服装店老板给你做错了,你可得赶紧找他,宇智波这一大家子四年前一夜之间都死了......啧啧,不好沾染的。”
很贴心,很为紬考虑,于是紬也很“贴心”,双手接过那一大袋和果子后,笑着对老板说:
“没关系,服装店没做错,我虽然不会和宇智波佐助结婚,但不耽误我是宇智波家的人。”
身体是,所以她这么说也没错。
她尝了一口大福,老板真的很舍得啊,直接给她要的草莓大福,在这乡野村庄里草莓很贵的,而且一口气还给了这么多。
“很好吃啊老板,看来以后我得经常来光顾你生意了。”她又咬了一口,最后认真地冲老板一眯眼,“我叫宇智波紬。”
转身离开,留下一众石化的人们还在努力接受他们刚才接收的信息。
紬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一直到彻底离开他们的视线才停下来。
抱着那一袋和果子,将木签插回去没再继续吃。
其实不止他们,她刚才也接收了让人惊讶的信息。
宇智波一族居然......都死掉了,并且还是一夜之间都死掉的。
在他们眼里这个家族只剩下佐助一个人,那昨夜那个和佐助长相相似的男人又是谁?
死掉的是受害者,留下的孩子肯定也是受害者。
昨晚两个人离得那么近,瞎子才看不到他身上的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