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刚想拉开车门,下车帮忙,就被琴酒用眼神制止了动作。现在又是下雨又是下冰雹,土地湿润,稍不注意就会留下痕迹。琴酒刚才在楼上的时候,已经因为某些意外因素,留下了些痕迹,他不想再增加被发现的风险了。
琴酒拉开车门,先把肩膀上那个人扔到后座上,然后回身又去清理身后的足迹,很快再次回到后座上。
从车外带进来的水汽冰冷刺骨,伏特加打了个哆嗦:“大哥这是需要处理的尸体吗?”
琴酒:……
琴酒用手抓着那人的肩膀,把那家伙翻了个身,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被红色的血迹和焦黑的烧痕糊满,胸腔的起伏虽然微弱,但这人确实还活着——是名男性。
这时伏特加才发现那人的头发是和琴酒类似的浅色,但是更偏向于灰色一些,因为被雨水打湿,所以乱七八糟的黏在脸上,看不清面容。
“开车。”琴酒自然没有兴趣朝伏特加解释这人的来历,只是催促对方开车。
伏特加的目光又从那家伙的身上,转向琴酒的脸上,在昏暗的车内灯光下,看到了琴酒嘴角那道明显是因为磕碰或者说是拳头,而产生的崩裂伤口,声线抖了下,脑子一抽又问:“大哥,我们去、去海边吗?”
敢让大哥脸受伤的家伙,应该会被埋进海滩的水泥柱子里吧……
琴酒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如果他想要杀掉这个家伙的话,根本就没有必要花力气把这家伙搬回车上。
琴酒能无数次忍受伏特加的愚蠢这件事,就算在他自己看来,也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回安全屋,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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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守在警备线的看守人员眼底青黑,叼着烟强打着精神,等待着换班的同事们。
这次的爆/炸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上。因为是发生在人员密集的居民区,又有警察因此伤亡,而两名嫌疑人还有一名在逃。所以受到了社会面的广泛关注,警视厅方面也承担着压力。
“欸,听说了吗?”站在左侧的警员先开口说道:“那件事。”
“嗯?什么事?”右侧年纪较大的那位警员,提起点兴趣。
“就……”年轻男人压底声音:“就昨天的爆/炸,萩原队长不是唯一活下来的幸存者嘛,他们都说他能活下来,是因为和那个炸/弹犯认识,所以才被手下留情救下来了。”
中年男人下意识皱眉,他和萩原研二的关系更好,听到这种传言感到有些不快,呵斥道:“你在说什么疯话!萩原不是那种人,你如果再说这种话,我就真的生气了!”
虽然两个人的职位相当,但对方远比年轻男人更有资历,所以年轻男人实际上有些害怕对方,所以心虚地缩缩脖子。
“前辈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在说萩原队长的坏话,毕竟萩原队长虽然年纪小,但能力那是没话说。”年轻男人:“我只是在说那个炸/弹犯啦,大家都说那个出现在现场的家伙,是萩原队长和松田队长的同期,这次的爆/炸案也是他一手策划……啊!”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大力,被人一脚踹倒在地上,牙齿狠狠磕在楼梯的碎石上,血腥味弥漫。他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哪个兔崽子……”
另一侧的中年男人先看清了踹倒他的人的脸,没伸手去扶他,默默地把吸到半截的烟藏到身后,按灭在墙上,一本正经的背手站直,大声道:“松田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