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时矢看向色变振恐的藤本武,轻声道:“下一次,一定会落在你的脸上。”
在球袭来的一瞬脑中雷达作响、以至于仓促收手的朗山自由人铃木:“......”
铃木擦了擦额角迅速分泌出的冷汗,看了看挂了彩的木质地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艰难地咽下口水。
“哔——!”
得分有效!
朗山工业vs稻荷崎,13:18。
“呀呼——!”宫侑兴奋地叉腰高呼,表情是那么的餍足与欢喜,仿佛最终得分的人是自己。
他转身小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站在球网前、若有所思的黑发少年旁,学着对方的样子沉思一瞬,然后又一巴掌狠狠拍在云雀时矢后背。
“哈哈哈!我就说嘛,小时矢和我果然是我默契十足的搭档!”
听见那实打实的巴掌声,稻荷崎的狐狸们都心惊胆战地向后挪了一步,生怕在云雀时矢毒打某金毛时牵连到自己——最好血都不要溅在他们身上。
清冷的白色灯光落了黑发少年一身,形成一片迷离朦胧的光晕,他咧嘴露出一个张狂而玩味的笑容,宛若白雾之中的野兽,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却依旧能让人本能地升起惧怕。
但那双漆黑的眼眸,却好似寒夜深邃的湖泊,清晰而冷寂,具有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魔性,让人深深为之动容。
张扬与死寂,竟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当事人云雀时矢已经很久没有觉得这么畅快淋漓过了。
仿佛一切都不重要,随心所欲就好。
情绪上头的云雀时矢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他的队友们看见他这幅样子会怎么想了。
他不想管,他也管不了。
于是在余光瞥见他们齐齐向后退一步的动作时,云雀时矢并没有那么意外,他哥云雀恭弥在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样子时,握着浮萍拐的手抖了抖,然后不再收敛力道——这是云雀时矢记忆中距离被他哥打死最近的一次。
然而下一秒,某金毛白痴一下子跳到他背上。
被他的体重压了一个趔趄的云雀时矢:“......”
得逞之后,宫侑产生了一股小学鸡恶作剧成功
的快感,得寸进尺一般,双臂如蛇由后往前缠绕住少年的脖颈。
在裁判快要杀人的目光中,宫侑压低了声音,学着动画片中若智反派的样子:“哼哼,居然在我说话的时候走神,你做好承受王の怒火的准备了吗?”
云雀时矢像是一个被打断前摇的缺蓝法师:“......没做好。”
“哼哼!”宫侑恍若不闻,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举动幼稚且无聊。
“那就罚你永远听从本王命令好了!卑劣的异乡人......”
恨不得把自己眼珠抠出来当炮踩了的稻荷崎众人:“......”
云雀时矢:玛德智障。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给某金毛中二病白痴来了一个过肩摔——也不完全,因为起码让宫侑好端端站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