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眠没刚才那般爽快。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温舒窈等得很煎熬。
或许是孕期对情绪的影响太大,她一低头就觉得鼻子酸涩,嗓音沙哑:“你要是不喜欢,就——”
温舒窈眼眸颤了颤,后半句被淹没在温柔的怀抱里。
起初,孟鹤眠只敢虚搂着,毕竟她没抱过人。
耐不住温舒窈“得寸进尺”,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手勾住腰,头就埋在她肩膀边。
沙发很窄,孟鹤眠不得不把人圈稳,免得被温舒窈推出去。
哪怕隔了张毛毯,她也能感受到独属于女孩子的温软身体,和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
这样抱在怀里,很像在抱毛茸茸、还很会撒娇的小动物,教人欣喜。
温舒窈把头蹭了蹭,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孟鹤眠整个人扑倒。
紧贴的地方传来蓬勃的心跳,湿热的呼吸穿过布料、直抵皮肤。
她急忙收紧怀抱,浑身僵硬无比。
在肾上腺素的分泌下,她能清楚地听见温舒窈软绵绵的声音。
“孟鹤眠,谢谢,我觉得好多了。”
这并不是什么宽慰的话,温舒窈切实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可比热水袋疗效要好。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那股钝痛感就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让小兔想要喟叹的安全感。
或许是源自于心理错觉,或许是由于孟鹤眠特殊的命格。
总不能是因为,孟鹤眠是“孩子”的另一个妈吧?
温舒窈嘟嘟囔囔地滚进孟鹤眠怀里,还以为自己是小兔。
她把孟鹤眠当床,用毛毯给自己铺出一个舒适的窝,困得眼睛一闭。
“再抱一分钟。”
孟鹤眠哪里敢动,生怕温舒窈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当真数着时间,硬生生等到一分钟之后。
她拍拍温舒窈的肩:“小窈?”
回答她的只有温舒窈绵长的呼吸。
孟鹤眠难得纠结了几秒,权衡后还是拍了拍温舒窈:“醒醒。”
怀里人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躲避骚扰。
她睡眼惺忪,爪子扒拉孟鹤眠的背:“再让我睡会儿,好不好?”
似乎是在无意识地撒娇。
孟鹤眠脊背紧绷,陷入沉默之中。
好像上次也是这样,温舒窈睡着了就很难再叫醒。
她没什么办法,只能努力让自己习惯。
习惯怀里柔软的身体,背上异样的触碰,紧贴着自己、时不时轻轻蹭一下的头。
习惯夏夜穿堂而过的风,细微的虫鸣,还有天上皎白的月亮。
她甚至已经习惯了江楼慢慢悠悠、无所事事的生活,就像是当初从未离开过。
孟鹤眠也有些困,心跳从最开始的左突右撞,到现在趋近于平和。
她把毛毯拢了拢,稍微一用力,想要连人带毯子抱起来。
然而温舒窈的上衣偏短,一扯就往上滑,露出一大片嫩白的肌肤。
孟鹤眠不小心瞥了眼,匆忙把人放下来,好重新调整姿势。
她让温舒窈靠在自己肩上,轻手轻脚地给人家整理衣服。
却在不经意间察觉到,有毛茸茸的东西蹭过手腕。
孟鹤眠低头,入目除了温舒窈窄瘦的腰,还有很明显的一绺白毛。
就压在裤腰底下,像是尾巴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