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太快,她甚至没来得及抓稳笼子,身体就已然腾空。
孟鹤眠把小兔举高高,眼里有了清浅的笑意:“小面包,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温舒窈有些麻木:现在感觉不是很好。
孟鹤眠端详了几秒后,眯起眼睛:“怎么好像胖了点?吃太多了?”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她自觉没看错。小兔比之前胖了一圈,特别是腰身。
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她直接上手去摸。
温热的手刚碰到肚子,小兔便浑身僵硬。
孕期的本能让她想逃离这种挟持,于是毫不犹豫地蹬了孟鹤眠一脚。
等她反应过来后,眼前人手臂都红了。
孟鹤眠倒不觉得有多痛,她放下小兔,戳戳它的脑袋。
笑着调侃:“怎么还耍起小脾气了?”
小兔连忙蹭上来,把整个身体都压到孟鹤眠手上,开始专注地舔她手臂上的红痕。
像是试图把自己的“罪行”压下去。
孟鹤眠更觉得好笑:“你这是在道歉吗?”
她用另一只手薅了把小兔的头,手指沿着耳廓向上至耳尖,轻轻捏了捏。
这下可不得了,小面包不发呆也不舔手了,主动把脑袋递到她手心里蹭。
那感觉就像在摸一只小巧的毛球。
孟鹤眠的手移到哪儿,它就巴巴地跟到哪儿。手要是停下来它就用头顶一顶,示意孟鹤眠继续摸。
“怎么还上瘾了。”
孟鹤眠把小兔捞起来,放到自己膝上。
初夏的院子里有虫鸣声,她低头望着水里潋滟的灯光,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规规矩矩地没去摸小兔的背。
她像是在问自己:“人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没有遗憾,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吗?”
温舒窈把自己团成一只小面包。
她突然意识到,孟鹤眠之前和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可能不是在开玩笑。
她或许真的有遗憾未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遗憾,能让孟鹤眠这样的人记到现在?毕竟她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
当然,除了自己的本体。
一想到这里,温舒窈就又忍不住抬头挺胸,竖起耳朵。
孟鹤眠见此,顺手把小兔耳朵压下去:“下次再见。”
很晚了,不能让温舒窈久等。
她临走前检查了兔笼里的水和食物,才放心地转身。
“得快点......”
有含糊不清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像是隔了层水膜,听不太真切。
孟鹤眠皱了皱眉。
这声音怎么像温舒窈?
她四下寻找,可院子里只有簌簌摇曳的花和一池荡漾的水。她的小面包正蹲在笼子里发呆。
或许是听错了吧,孟鹤眠皱着眉往院子外面走。
这时,一只不知从哪来的白猫贴着她脚边溜过去,发出一连串猫叫。
“笑......喵。”
孟鹤眠再次听到了奇怪的女声。
她顿住脚步,一抬头,涂山袖正掀开帘子,笑眯眯地朝她颔首。
这大概是周围唯一的活人。
她直接道:“抱歉,我想问一下,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涂山袖用披肩掩住唇,满脸困惑:“没有呀,客人好生看看,这附近哪有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