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瘸子,我有什么好怕的。”顾浅生皱眉,不是,这话题怎么瞬间拐到一个微妙的地方去了。
“他可不瘸。”君篱小声嘀咕了一声,不过转念想到现在顾浅生是个病人,也没了继续跟他争下去的心思,“你还是别老瞎想了,收收你的脑子吧,哪儿成天有那么多人想着要算计别人,刚刚那人,充其量算是赌坊里的一个伙计。”
“我这不是瞎想。”顾浅生头有点儿疼。
“还说不是,看你那苦大仇深的表情,肯定又在想,那人会怎么怎么算计咱们啦。”君篱一边递了银子,接过老大夫手里的药,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那个刚刚念叨着世风日下的老大夫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二人,像是看见了有一对儿奇葩。迟疑了片刻之后仍是开口道,“他那胳膊上的竹板不要拆,少动力,半个月后再来这儿一趟,我再换另一种药。”
“你看看别人看咱俩的眼神。”君篱大大咧咧的继续絮叨着,牵过顾浅生的手又将人从椅子上拽起来,“虽然你是个病号,但是你一直坐着我一直站着是不是不太好啊。”
顾浅生顺从的被人扯走,面上表情无奈,君篱的力量确实渐渐恢复过来了,同样与日俱增的还有他碎碎念的趋势,最近真有发展成话痨的潜在架势,而且今天似乎有了历史性的突破。
真的太能说了……这是不是都是自己惯出来的毛病。
在二人走了之后不久,老大夫慢腾腾的收拾着自己弄出来的东西,一边叹着气,门口却慢慢走进来了一个微坡的身影。
“苏大夫,不知道刚刚那二人,什么时候会来换药。”此人,正是燕七,他居然在离开之后又折返了回来。
哪儿成想那个猜忌心那么重的少年,所想的竟成了真。
老大夫手上的动作顿了半晌,终于开口道,“那少年的伤并不是很重,不需要换药。”
“苏大夫,我是替邵家办事的。”即使此刻老大夫说了那两个人不会换药,但燕七仍然询问着。
这老大夫信奉儒道,整天念叨着仁义天下,他此番突兀的询问两人的消息,想其也不会直接交代。
但是说白了一句话,燕七不信。
这人信奉医者仁义之道,救人救到底,给人治疗断臂不用换药,这个可能性小的几乎可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