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
“这么早?”
白巧怕老师嫌她麻烦,小心翼翼地解释:“我问过家里人,妈妈把我打了一顿。爸爸笑话我,说我这么早就长大了,果然是当……当妇?荡.妇?”
“弟弟也不懂,拿着玩具铲子,说可以帮我把胸里的小石头拍碎。姐姐懂,但她不告诉我。”
“我没有手机,学校发的书上没教,我一个人也不敢去医院。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故意麻烦你们的。就是这里越来越痛了,我是不是生病了?”
两名老师的表情,同时扭曲一瞬。
刘老师轻咳一声,“没病,是你早熟,发育了。”
语气很熟悉,是容冶在操控身体。
医务老师将他赶出去,想单独和白巧谈谈这件事。
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岑笙看见容哥嘴唇微微张合。
‘我被怀疑了。’
岑笙还没来得及思考,耳边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月经来多久了?”
他茫然转头,原本的年轻女老师,不知何时换成一个中年女人。
她也穿着白大褂,戴着医务老师的工作牌。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岑笙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原本宽敞的床铺,忽然变小一圈。他身下坐空,差点摔下床。
中年女人一把拉住他,“小心点,别乱动。”
“我们抓紧结束,你还能赶上第二节课。”
女人推推眼镜,“白巧,你来姨妈多久了?一个月,两个月?”
岑笙从未如此迷茫过。
想到容冶之前的暗示,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他操控的角色,毫无征兆从八岁,变成了十一岁!
此时游戏弹出的选择,就变成了提示。
岑笙看向右侧浮现出的文字。
【你上课挠下面,被告状精告诉了老师。你说那里总是痒痒的,老师叫你去医务室。】
【面对医务老师的提问,你准备:】
【a:如实作答,我八岁就开始出血了(心情-9)】
”
八岁?这么早!他刚拿起数学书,一张小纸条忽然掉了出来。
纸条上,是歪歪扭扭的小字,【老师,我好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么?】
抢在选择冒出来前,容冶猛然冲向白巧所在的教室。
还是二年二班,没有变成五年二班!
纸条是哪个小孩写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容冶掏出打火机,将纸条烧的干干净净。
任务通知他,去二年四班上数学课。
容冶刚推开门,就愣在了原地。
整洁温馨的教室里,坐满了白巧。
她们整整齐齐转过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老师,我给你的小纸条,你收到了么?”
“你为什么不回答?你为什么要烧毁我的纸条?”
“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刘老师,救救我……”
刺耳的童音,吵得容冶心烦。
他手指紧扣住门框,很快做出选择。
“那张纸条,是你写的?我是老师,你怎么能写那种东西!”
话一出口,复制粘贴般堆满整个教室的白巧,突然同时消失。
二年四班的三十几名学生,坐在椅子上,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男班长积极地举起手,“老师,什么纸条?是需要我帮你拿东西么,我这就去!”
————
与此同时,岑笙坐在二年二班最后排的椅子上,紧张地绷紧身体。
科学老师请假了,这节课还是语文课。
第一排的语文课代表,身体坐得笔直,脑袋转了180度。以极为扭曲的姿势,看向后门处的白巧,对她眨着大眼睛。
中年老师敲敲黑板,“同学们,我们班的白巧同学,被父母家暴了。她父母重男轻女,每天虐待白巧。”
白巧胸口剧烈起伏,体温迅速升高。
岑笙听见了女孩粗重焦虑的喘息声。
“我们要为白巧同学发声,要帮助保护白巧,好不好?”
孩子们不懂什么是家暴,但是老师这么问了,他们立刻大声喊:“好!!!”
“那我们今天,就写一篇作文,告诉白巧的爸妈,不可以这么对待小朋友。题目就叫《爱打人的爸爸妈妈》”
中年老师笑容中,透着强烈的恶意。
“写得好的小朋友,可以得到老师奖励的小红花。白巧,你要好好谢谢大家!”
岑笙攥紧拳头,有点生气了。
语文老师是在故意欺负白巧。
她在嘲笑白巧的苦难。
一个饭都吃不饱的小女孩,哪里惹到她了!
“咯咯——”
“咯咯咯”
教室里响起一连串的骨头脆裂声,一颗颗小脑袋扭转过来。
无数道目光落在白巧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白巧好可怜啊!”
“为什么爸爸妈妈不爱她?”
“奇怪,重男轻女是什么意思?她挨打,是不是不听爸妈的话?”
孩子们自以为在窃窃私语,声音却在白巧耳边无限放大。
如果面对这种场面的人是岑笙,他肯定会趁机发挥。
顺水推舟道德绑架,榨干这帮小学生身上所有零花钱,让白巧吃顿饱饭。
白巧和岑笙的性格,有很大区别。
她很敏感,脸皮很薄。
【你觉得你像是被拔光毛的鸡,又丑又狼狈,他们都在嘲笑你。】
【你决定:】
【a:我那么信任你,你还把我的痛苦告诉老师,我要打死告状精!】
【b:死在他们面前!(体力-10,心情-10,消耗削笔刀x1)】
【c:好难受,我不要待在这!(逃课,心情-3)】
【d:老师只是想关心我,是我想得太多。我要好好写这篇作文,告诉爸爸妈妈,打人是不对的!(体力-1)】
【剩余选择时间,10、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