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冶手上一顿,正在享受按摩的岁岁,茫然地睁开眼睛。
容冶沉默许久,“再说一遍,你刚刚问了什么?”
“你之前是不是和白玉京有什么关系。”
岑笙随手掏出一颗奶糖,拆开包装塞进容冶手里。
岁岁双手接过奶糖,开心地舔起来。
容冶也不生闷气了,他上下打量着岑笙,飘到他面前,摸摸他的脑袋。
“睡蒙了?你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你觉得以我的性格,会和白玉京扯上联系?”
岑笙打开备忘录,将昨晚他说的梦话,一字不落的读出来。
这些梦话,是岑笙通过圣父模拟器看到的,容冶没有真的说出声。他手上只有自己记录的文字,没有录音证据。
这件事太离谱,换成其他人,容冶死都不会信。
但他无条件相信岑笙。
容冶中了诅咒,记忆缺失一部分。他扶着额头思考,剑眉紧紧蹙起。
“我没印象,一点都没有。倒是云钰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耳熟,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他们认识的人里,没有叫云钰的。容冶会对一个陌生人名有感觉,说明他之前肯定接触过这个名字。
可能在书上见过,可能听人提起过,可能他认识云钰本人。
这代表容冶昨晚做的梦,有很大概率是他无意间回想起的过去。
诅咒在压制容冶的记忆,他一回忆,头就疼得厉害。
容冶很会忍耐疼痛,头疼到几乎炸开,他脸上依旧没有多少表情。
看着鬼男人周身升腾起的红雾,岑笙心疼地抱住他,“没事的容哥,不用强迫自己回想。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只是有些担心你被白玉京蒙骗。”
“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觉得你就算真和白玉京有联系,多半也是和他们合作,或者发现白玉京的阴谋,潜入进去做卧底。你绝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我相信你的人品。”
容冶垂下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我连昨晚梦到什么,都记不起来。”
“没事,不碍事。”
岑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容冶喜欢听他说话。
脸埋在岑笙脖颈处,容冶深深地吸口气。
他身上很干净,只有淡淡的牛乳味。岑笙喜欢在洗澡后,涂一些身体乳,这款身体乳他最常用。
岑笙第一次涂这款时,容冶随口说了一句‘很好闻。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换过别的款式。
两人被白玉京‘缝’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再渴望和对方融合。再简单的亲密接触,都会让岑笙身体发软。
“嗯……”
玩偶小岁岁正抱着奶糖,坐在一旁的茶几上围观。岑笙抿抿唇,将挂在身上的鬼男人拽下来。
“有孩子在,小何和洁洁也快醒了。哥,别闹。”
容冶不情愿地松开手,屈
指弹了弹岁岁的脑袋。让自己变成厉鬼,住进他的心脏里,为他提供能量。
已知的线索太少,这只是他们的一种猜测,其中还有很多逻辑不通的地方。
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岑笙靠着容冶的肩膀,与他十指相交。
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头绪。意识到这只是在浪费时间,岑笙暂时换了一个话题。
“俊业和我说,他们先前在旅店里,杀死一个白玉京底层成员,阿龙哥。他质问过娘娘像,你背叛组织,是不是想断了你的升仙路。之后老鼠精也说过,没人能阻碍老身的升仙路。”
白玉京,升仙路……
容冶略微思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倒也不难理解。你第一次听到‘白玉京’这三个字,脑海里就浮现出‘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我记得你身边,还有一个只有你能看到的特殊存在。它在利用你对付白玉京,对那个组织也很了解。你跟我说过,它在提到白玉京时,用的也是这几句。”
“仙人传授我道法仙法,或许那个组织之所以叫白玉京,就是因为他们的目的,是想办法飞升成仙,习得长生不老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