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肆直皱眉,“我是需要您的帮助,但我没想过拿您当炮灰。小景她们几个被挤兑到没有工作,我只是想给她们谋个出路。”
“秦朝辞在圈内混了这么多年,她会没有人脉安排那几个人吗?”
“您跟别人不一样,您不畏强权,不惧资本。”
冯镜摆手打断了她,“少给我戴高帽,我年纪大了,不想折腾了,只想过些安生日子,手下这么多人都指着我吃饭呢,我得对她们负责任。”
“那您为什么把郑荨换掉?”
“不是你说的吗,她是个定时炸-弹,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爆雷,我可不想团队的心血付之一炬。”
时肆转身坐在沙发上,紧皱着眉,冯镜的态度出乎她的意料,让她一时没了主意,这事还得回去跟秦冰河商量商量。
“还不走?”
时肆瞥瞥她,“等着吃盒饭呢。”
冯镜轻笑,“那你再去给我沏一壶茶。”
时肆立马起身去沏茶。
冯镜拄着额角看着她,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敷衍,那些繁琐的步骤一步不少,耐心又专注。
“冰河最近怎么样?”
时肆动作一顿,“还那样,没什么起色。”
冯镜叹了口气。
时肆瞧见她不再搭理自己,也知道再不走该讨人嫌了,“那冯阿姨,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
“去吧。”
时肆一出来,瞧见小助理正在给大家分发早餐,冲她招招手,“走了。”
“许蔚,你下去给我买瓶水。”
“啊?好。”
支走许蔚,时肆立马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嗯?”
秦冰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一贯的温和,还有些慵懒,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听见秦冰河的声音。
“醒了?”时肆问。
“嗯,出什么事了?”
时肆叹了口气,“见到冯老师了。”
“但她拒绝了你的提议。”秦冰河道。
“嗯?你猜到了?”
秦冰河似乎笑了笑,“可以想到,她本就没有必要来蹚这趟浑水。”
“那你现在有什么……”时肆话没说完,目光盯着迎面而来的车辆,总觉得那车牌号格外眼熟。
“小肆?你刚说什么?”听筒里传来秦冰河的询问。
时肆没有应声,眉头紧蹙了起来。
“小肆?小肆!?”
“糟了。”时肆暗吸了一口气,“郑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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