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犊子

“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秦朝辞流露出审视的目光,她这哪像是个毫无经验的新人?

时肆眼睛往旁边瞟了瞟,“我说是遗传的您信吗?”

“你妈妈可用不出这样的手段。”

时肆莞尔一笑,“嗯,她正直,可我缺德。”

秦朝辞让她逗笑了,但又很快收敛笑意,“丫头,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冯镜那样的是非观,你今天是运气好,找对了人,但凡遇到那些利字当头的导演,你看看你今天还能不能全身而退。这圈子里,人心向利,断人财路的后果你承受不起,树大招风的道理你也该懂。你的身份摆在这里,时家,秦家,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你看呢,别太招摇。”

时肆垂着头,右手背到身后,不自觉地蹭了蹭屁股,一听到这番话,她身后那两瓣臀肉便忍不住发颤,天知道当初那老家伙为了让她记住这些道理,打了她多少下戒尺!

“秦阿姨,我真的记住了。”

“嗯。”

时肆回到里间,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沙发,又费了老大的劲把沙发挪回到床边。

“我还是离你近一点吧,这样你哼一声我都能听见。”

“诶,但你也别乱哼唧啊,我有起床气。”

“……”秦冰河无奈点头,“好了,快睡吧。”

时肆是真的困了,刚躺下没一会便睡着了。

秦冰河听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也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在思考着郑裕会如何报复,不多时,她忽地睁开眼,看时肆还安稳地睡着,拿起枕旁的资料,极轻地翻动着。

秦朝辞在外间的沙发上坐了一会,思来想去,还是得嘱咐冰河几句。

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看到冰河侧头看着时肆的睡颜,伸手拽着身旁的薄毯,往时肆身边挪了挪,想给时肆盖上,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却做得十分吃力。

秦朝辞没进去,安静地看着,直到看到冰河把毯子一点一点盖在了时肆身上,她才露出舒心的笑容。

盖好之后,秦冰河松了一口气,看向门口的秦朝辞。

秦朝辞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坐在秦冰河身旁。

“您刚才想说什么?”秦冰河轻声问。

“想说说你。”

“嗯?”

“你啊,结了婚,有了妻子,身上也该担点责任了。”

“嗯?”

“这丫头性子急,脾气暴,你时阿姨却偏偏对她放任自由,不加约束,惯得没个样子。你是她的妻子,你得管束着她点,别太放纵她。”

今天冯镜那番话倒是给秦朝辞提了个醒,这丫头的脾气再没人管管,可真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了。

秦冰河思忖了一下,看向时肆,瞧见她眼睫微颤,不自觉地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嗯。你自己也是,该休息了,别再看这些东西了,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秦朝辞拿走她枕边的资料,帮她把床放倒,叮嘱她休息。

“让您费心了。”

秦朝辞帮她盖好被子,又看了时肆一眼,便起身离开了。

秦朝辞走后,沙发上的时肆翻了个身,也没睁眼,“这天下的婆婆真是一般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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