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时肆吩咐了一句,心里又有点犯嘀咕,“这些记者很闲吗?天天跑到医院来堵门。”
“不会啊,记者都是哪里有新闻就往哪里冲的,是不是医院里出事了?诶呀!不会是秦老师……”
时肆眼皮一跳,这还没结婚呢,这个节骨眼,秦冰河可不能出事!
“去看看。”
秦冰河的病房在vip病区,平时很少有人来往,时肆走在走廊上,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但路过护士站的时候,听到护士们在小声议论着,说病房里来了很多人什么的,她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赶忙加快了脚步。
刚走到病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的喝问声,“秦总,你以为时家那丫头是真想嫁给冰河?她年轻貌美,嫁给一个植物人,图什么?还不是贪图秦家的家业!你怎么这么糊涂,怎么能答应这门亲事!”
“你如果执意要让时肆进门,那只有两个选择。一,时肆不准进公司,就算进了秦家,她也没资格插手秦家的生意。二,撤销秦冰河的职务,你把公司股权转让出来,这之后,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我可不想奋斗了一辈子的家业落到外人手里。”
“哎你们两个,这话说得就过分了。辞姐只是心疼孩子,想给冰河找一个爱她的人,你们就爱多想,这些话是能乱说的吗?说出来不伤人吗?”
时肆在门外听得真切,心里冷笑,前面那两位大叔说话倒是直白,这位,拐弯抹角,话里有话,奸猾。
“辞姐,其实这事说到底,是冰河的身份在这摆着,她昏睡的这两年,咱们的小辈也成长了不少,与其寄希望于冰河醒来,倒不如从小辈里选一位,暂代副总的职位,磨练磨练。冰河能醒来最好,若是醒不来,公司总得有人顶上来。”那人又道。
“对,我同意!老孟的儿子就很优秀,您一直都不正眼看人家,眼里只有你的秦冰河!还让她一个废人霸占着副总的身份两年!大家都忍了这么久,不想再忍了!”
时肆一拧眉,听见“啪”地一声,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老郑,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胡说什么了?你别拦我,我今天还就要说个痛快。”
“好,你说。”秦朝辞的声音夹杂着怒意。
“就说那个时肆,在记者面前大放厥词,这样的人你都能接受,那只有一个原因,因为她是时家的人。不论时家有没有偷梁换柱,不论对方是时浅还是时肆,也不论她品性如何,能力如何,只要她姓时,她都可以成为秦冰河的妻子,成为秦家未来的掌权人。比起我们这些股东,你信任的人是时不语!你觉得时不语能帮你稳住局势,能帮你掌控住公司,我说得对不对?”
时肆听着那咄咄逼人的质问,大概也能猜出屋内的情况,这么半天了,没有一个人替秦朝辞说话,她现在肯定是孤立无援的。
“这简直就是逼宫啊。”许蔚小声嘀咕了一句,满脸不忿。
“小姐,这您还不出个面?”许蔚满眼希冀地看着时肆,她真的不忍心看到秦冰河的母亲被这些人指着鼻子骂!所以只能病急乱投医,期待时肆能出面帮忙。
“说到底是秦家的内务,我有什么理由插手。”时肆抱着胳膊,秀眉轻蹙。
“辞姐啊,时不语真就比我们更值得信任吗?那乡下丫头真就靠谱吗?你说她们没有图谋,你信吗?时不语现在肯定张大了嘴,等着吞并咱们公司呢!还有那乡下丫头,什么好人会嫁给一个植物人啊?啊?秦冰河一旦没了这副总的身份,你看她还嫁不嫁!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心里说不准有多少算计呢,没准她正盼着冰河赶紧死,等着分遗产呢!”
时肆闻言一挑眉,“他是在骂我吗。”
“是!!骂得好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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