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孤尘忽然很想吻他的唇,不过还是停了下来,只亲了亲他有些微微泛红的指尖。
之后傅孤尘也换上婚服,他这身的红要稍暗些,没有那么明艳,显得沉敛稳重许多。
暗金羽纹缀在袖口,被他锋锐的气质所影响,也像是某种锋利的羽翼,展开于其上。
两人互相整理好婚服,交握着手走出房间。
穿过回廊时,郁雪融无意中一抬头,透过重重窗棂,仿佛远远看到了一个白衣的身影,站在学宫墙外,茫茫雪地之上。
苍衍就那样看着他,淡漠的眉眼间分不清悲喜。
只是那样一直看着他。
似一轮孤悬天际的寒月,让人觉得很远,又好像一缕高天上的孤寂流云,几l乎要隐没于夜色中,不见踪影。
郁雪融微微怔住,脚步一顿。
但当他再仔细看过去时,苍衍却又不见了,只剩下墙外一片空白的雪地,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就好像只是一瞬的错觉而已。
一只白鹤越过山脉,穿过屋檐,落在回廊前。白鹤长喙衔着一封信,将它放在回廊前,白鹤微微俯身,然后展翅而飞。
郁雪融俯身,拾起来自于南明宗的那封回信。
不知怎么,信笺似乎有些揉皱了,上面只写了寥寥数字——魇症已除。
似乎不带任何情绪。
或是都深敛入心底,不再越界,亦不再提起。
……
郁雪融读完后,那封信笺便化为一道细碎流光,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