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理由很离谱,但末广铁肠觉得有道理:“原来如此。”
他看了眼薯条,犹豫两秒,还是没忍住:“那怎么称呼你。”
“渊,阿渊。”
“阿渊,那你叫我铁肠就好。”
两人交换完姓名,末广铁肠指了指薯条。
“我可以吃吗?”
少年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挚友一般:“你也是海鸥吗?”
末广铁肠摇摇头:“我不是海鸥,我是猎犬。”
少年鄙夷的看他:“你好笨啊,我问你是不是海鸥是因为海鸥吃薯条,如果你不是海鸥,我就不给你吃薯条了,所以你是海鸥吗?”
为了吃到薯条,末广铁肠说:“那我是海鸥。”
他在心里说,就当一会海鸥,等吃完薯条,他还是猎犬。
少年满意了,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末广铁肠过来坐,末广铁肠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和他并排坐下了,两个人共享着中间的一盒薯条。
末广铁肠从兜里掏出一把酱料,有白砂糖、蜂蜜芥末酱、番茄酱、甜辣酱、千岛酱、醋包、沙拉酱和芥末酱,他挑出黄色的蜂蜜芥末酱挤在薯条上。
少年抢走了番茄酱:“你为什么要拿蜂蜜芥末酱?”
“因为颜色是一样的。”末广铁肠回答着,将薯条塞到嘴里。
少年思考了一下:“可是薯条要沾番茄酱啊。”
大家不都默认是这样吗?
去快餐店,说吃薯条,店员就一定会给番茄酱包,而不是辣椒酱。
“但是这样也很好吃。”末广铁肠挤了根递给他:“同样颜色的食物配在一起就会很好吃。”
……是这样吗?
少年选择放弃思考,接过来吃掉,然后点点头:“是很不错。”
末广铁肠对有人认可自己很满意,他吃着薯条,突然觉得这时候该聊聊天,于是好奇问:“阿渊,你刚才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致哈迪斯》。”
哈迪斯是希腊神话中的冥王。
但是末广铁肠只听说过《致爱丽丝》。
“那首曲子原来和大海没有关系吗?”
虽然不懂专业的乐曲鉴赏,但末广铁肠觉得刚才听到的曲子像一个人立在搁浅的破旧战舰上遥望大海,他只看得见海的蓝,却不敢探海的深,因为海上葬了陨落的友人。
少年从善如流的改口:“那就叫《致波塞冬》。”
好了,改成希腊神话中的海神了。
末广铁肠想办法夸他:“是你的原创曲子啊,好厉害。”
“你到的比我早呢,铁肠先生,这个就是新成员吗?”
一个声音从后面打断了他们,末广铁肠一回头,发现是条野采菊,他坐车赶到了。挥手打招呼,却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薯条,于是顺口问。
“我跑过来的,对了,你也要一起当海鸥吗,条野。”
条野采菊挑眉:“为什么要当海鸥?”
“因为海鸥吃薯条?”末广铁肠试图复述少年的逻辑,然后失败了,于是简化了一下。
条野采菊:?
听不懂,但没关系,简单粗暴的定义为末广铁肠犯病就好,现在要在意的是……
条野采菊虽然看不见,但远超常人的听觉与嗅觉能时刻将所处环境的信息反馈给他,然后在脑海中构建出比单纯的视力所能看到的多得多的事物。
例如,慌乱将串在虎牙上的薯条摘下来嚼几下咽下去,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头看他的少年。
怎么会有人把薯条串在虎牙上打孔啊?
不,该震惊的是怎么会有虎牙尖到能串薯条吧?
仔细感知……有锉刀的痕迹,所以为什么会有人打磨牙啊?
这位新队友是个正常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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