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拿起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这才开口：“徒儿这次聪明了啊，居然知道用留影石了。可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郁昭明摇头：“没有人。”

心魔不是人，郁昭明一向很严谨。

唐问春却不知郁昭明所思所想，只是松了一大口气，拍怕胸口：“太好了，原来没有听到啊。”

玄九抬起头，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徒弟。郁昭明回望着她，她的目光特别的坦诚，仿佛一眼可以望到头。

想到最开始少女拜在自己门下的样子，玄九叹息一声，说道：“为师闭关两年……这两年你长大了不少，也受了不少委屈，辛苦你了。”

郁昭明摇了摇头：“没有的事。”

玄九摆了摆手：“总之今日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唐问春心头松了，也就有心思去看美人了。她目光灼灼地盯着玄九，抹了一把自己唇边不存在的口水，叹道：“美人师尊可真是好人呢，这么为了徒弟着想。”

不过……她歪了歪脑袋，《仙路难寻》这本书里却并没有提到玄九的名号，是因为作者没有想到，天道的自动补全，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呢。

只可惜唐问春穿得实在太早了，手握了剧本，却发现根本没啥用。

郁昭明垂下眼，又微微抬起来：“多谢师尊。”

“哎哟哟，你居然会道谢了。”玄九眯起了眼睛，她伸手过来，郁昭明头微微一晃避开，但玄九立时变招，两人无声无息地交锋几招后，玄九还是捏住了郁昭明的脸颊。

她笑眯眯地揪起一团软肉，露出了一脸的满足：“哈哈，小崽子，区区金丹，还想躲过为师么。不过倒是长进了不少，不错不错。”

郁昭明绷着一张脸，虽然被师父捏着，但依然还是有礼有节地道：“多试师春……”

那鼓着脸，说话口齿不清还努力说话的模样同时逗笑了玄九和唐问春。以至于两人在彼此并不相通的情况下发出了同样的感慨。

“真可爱！”

郁昭明脸色微沉，稍微用了劲，躲了开去。

玄九失了捏着的软肉，倒也不太在意，左右她已经捏过了，而且徒弟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说明徒弟又有了长进。她重新喝了一口茶，这才道：“这次的事情做得不错，但为了以防万一，若是师尊没有及时赶到，你又没有证据，那师尊教你一个剑宗弟子的法子。”

郁昭明行了一礼，道：“请师尊明示。”

玄九点点头：“谁要是不服，就打到对方服气就好了。”

郁昭明沉默了一瞬，又道：“徒儿明白了。”

唐问春：“……美人师尊你这么教孩子，很不对啊！！但是爽。”

玄九把茶盏一放，又道：“你知道就好，这次去荒天秘境，可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