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呀,宁望雪都突然找到了一种使命感。
以前她就想着生活安稳的前提下多学些非遗知识,为以后回现代打个好基础。现在有了这事做激励,她都觉得找到了人生目标一般。
再不想着混吃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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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些事也不急于一时,南巡回来了于情于理都要去一回荣国府给贾母请个安。因为不放心黛玉一个人去那种全家心眼都不太好的地方,宁望雪再不耐烦去荣国府也跟着黛玉一块去了。
虽然之前那件事元春已经解释过了,可宁望雪还是觉得尴尬。这次跟着黛玉去荣国府,宁望雪虽然没有直白的将态度摆在脸上却也比以前更沉默了。
原本宁望雪什么都不说,那几l个人也能从她的心声中知道一二。但考虑到宝玉还有读心术这个事,宁望雪肯定也要控制着心声不在心底腹诽荣国府就是了。
原来禁止碎嘴子脑补,只需要一个读心术呀。
╮╭
马车仍和之前每一次那般从荣国府的西角门进去,但下马车的时候宁望雪眼尖的看见绮霰斋门前站着的茜雪,见她面上没有什么表示但宁望雪还是扯了下黛玉的胳膊,“不如先回绮霰斋换身衣裳再去给老太太请安?”
茜雪不会无缘无故站在那里的。
黛玉心忖了一句有什么可换的,但却也明白宁望雪不会无缘无故提这个,便配合着点了两下头与宁望雪回了绮霰斋。
“好叫姑娘们知道,这几l个月这府里发生了不少事。”茜雪将黛玉和宁望雪都迎到内室,也不上手侍候二人换衣裳,而是语速又快又低的将南巡这段日子里贾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茜雪和宁望雪知道。
府里默许宝玉搬进大观园的同时,金钏也被王夫人指给了宝玉做屋里人。李纨联系了娘家人,贾兰被送到南边的东林书院读书去了,李纨还想陪儿子一块去读书却被王夫人留在了府里。
“……这两个月时常有人向二姑娘和二姑娘提亲,不过都被拒绝了,也没给什么理由只说老太太舍不得,要多留几l年。对了,前儿老太太说大太太不知约束爷们,又在外面给大老爷聘了个二房回来。”说到这里,茜雪还卖了个关子,“姑娘再猜不着那位姨太太是谁了。”
一听这话宁望雪便与黛玉对视一眼,笑问,“是我们认识的人?”
“那一家子破落户,姑娘们未必认得,但肯定是听说过的。”
听说过的?
还能被茜雪以‘破落户’形容的?
宁望雪迅速巴拉记忆里关于原著人物的那些,半晌也没想到是谁,见黛玉也微蹙着小眉毛想不到,便让茜雪速速说来。
“你家姑娘可从南边给你带了不少好东西呢,再不说可就没有了。”
茜雪明知宁望雪
在逗她却也假意求饶了一句,随即才笑着将姨太太的身份说了。
“姑娘们再猜不到的,老太太竟让人聘了东府尤大奶奶的继母给大老爷做了姨太太。”
‘噗’
正在喝茶的黛玉瞬间因着这话喷了茶,就连宁望雪都差点闪了腰。
不是尤二姐,也不是尤二姐,而是那位二进宫的尤老娘?
“老太太咋想的?不是,大老爷也同意了?”
茜雪左右看了看,上前一步小声说道,“买大送小,大老爷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宁望雪抽了下嘴角,视线直直看向茜雪,“是确有其事还是道听途说?”
女子被造这种黄谣那是要出人命的。
虽然看过原著的宁望雪知道这种事情可能是真的,但还是想要确定一下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她不想人云亦云间给无辜女子造成什么伤害。
“尤二姑娘这里肯定是真的了,不过尤二姑娘那里大老爷还不曾得手。”茜雪颔首,有些羞于启耻的说道:“奴婢前儿进园子浇花,就听见尤家的两个姑娘在蔷薇花架下说话。姑娘知道的,咱们不住在园子里,那边就一直锁着,她们许是以为那里无人这才在那里说私房话。那尤二姑娘说了好些难听的话,还说,还说大老爷让尤姨太太和尤二姑娘一块侍候什么,什么的。”
这话说完,茜雪的脸就红了。而听到这茜雪这话的黛玉和宁望雪也不由红了脸。
黛玉:我知道我舅舅不要脸,可我外祖母怎么也疯了呢?
宁望雪:震惊我全家了,有木有。
虽然我全家就只有我一个人,但这事忒特么刺|激人了。
茜雪:“姑娘们不知道,自打端午后府里的气氛就说不出来的古怪……”
“要搬没搬的薛家又一副理直气壮的住了下来,薛家的宝姑娘更是见天的出入宝二爷的晓翠堂。二人出双入对,甚是亲密,府里都已经将宝姑娘当成宝二.奶奶看了。金钏给了宝玉后,听说她还曾几l次二番的下宝姑娘的脸。
老太太先是病了一场,尚在病中时就拉着大老爷的手好一通交待,说是她最不放心的就是大老爷,还说了好多大老爷小时候的事,听说大老爷当时就哭了呢。咱们还以为老太太挺不过去了,不想不过七.八天人就好了。对了,老太太还因着环哥儿过继的事给了二太太一个没脸,又拿了贴己厚赏了一回赵姨娘。
宝二爷的玉丢了一阵又找回来了,老太太就说园子里到底没个长辈,姑娘们住在里面她也不放心,既然是娘娘让姐妹们住进去的,那二太太不妨也搬到园子里去住,不过二太太却一直没搬。”
若是二太太搬到园子里去住,二老爷肯定不会再留宿二太太那里。而且二老爷与二太太分开住……怕是赵姨娘才是最高兴的那个呢。
“没请太医给老太太看看脑子吗?”这疯的都不是一星半点了。
茜雪摇头,“奴婢也说不好,但感觉老太太这般折腾都跟宫里的端午节礼和薛家那边有些子关系
呢。”
宁望雪与黛玉对视一眼,也不由猜到了贾母为什么这么能作了。
元春的节礼不光打了宁望雪的脸,也将贾母的脸扇肿了。尤其是王夫人顺势留下薛家后,就像是对贾母挑衅一般。
贾母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质疑,担心不想办法将局势拉回来会影响她之后的养老日常。等到王夫人入宫从元春那里知道闹了乌龙后,贾母瞧着是将这事轻轻揭过去了,但实际上她的危机感仍在。
再一个,贾母并不相信王夫人的那套乌龙说词,她更倾向于元春知道了她这边的动作给她示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