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么一点点,是他冒出来她身死这种可怕的想法。
好奇怪,明明之前,他甚至想说杀了她的,可是现在这种想法刚冒出来就不见了,甚至会慌张。
她不可以有事。
今天
的头发还没梳。
随后男人想到,白兰在说谎,这女人一看就不可能是什么厉害的人物,柔弱不堪,怕是白兰的小情人吧!
不对不对,普通的人这时候早就惊慌了,但这女人怎么没有,这么淡定?难道她真是同行?
男人目光游离到她身上时,她明显看到白兰给她打了个手势。
她想,白兰为什么要演戏救她?对他来说,她死了也无所谓吧。
白兰靠近一步,男人掐着安安的脖子更加用力,指甲深深的嵌入安安的皮肤,安安感觉可能破了,不算疼,她以前训练、接任务都受过更重的伤,依旧平静的很,不像个被挟持的人。
她这幅样子,以前很多人都会说,天生的杀手,因为不会有人对她设防,不过她是个遵纪守法的孩子,最后选择像雇佣兵这样的职业。
“别过来。”
男人吞了口口水,朝白兰吼道,白兰却不听他的,一步步往前,男人带着安安一步步后退。
因为白兰一句话,他不知道相信谁。
“我们联手,杀了他!”
安安轻嗤一声,“功劳算谁的?”
“当然是我们两个!”
“我占八,不干算了。”
男人:“……”
真会趁火打劫!
“没问题,只要今天能杀了他!”
男人咬牙切齿,说是这么说,但男人并没有放开她,此时的白兰已经近在迟尺。
他的枪里只有一发子弹,他相信也许打中白兰都没有用。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安安有无数个机会自救,白兰在这她决定摆烂,看白兰怎么做好了。
男人早已退无可退,他稍微松开安安,“就现在!联手!”
带着鱼死网破的气势,男人将安安用力推到白兰这边,自己则是对准窗户想跳出去。
安安懂了,他想把自己当白兰的靶子为他争取时间逃出来。
可是,可是那扇窗户是假的啊!
白兰上前一步将安安拉到怀里紧紧抱住,与此同时男人撞到墙上,安安白皙的脖子上有血,还有掐痕,白兰看的眼睛疼,松开她问道:“没事吧?”
他一开口,男人知道自己被骗了,愤愤的对着他们开枪。
他瞄的不准,瞄的是安安,安安还没来得及用支配能力控制死物,白兰便再次眼疾手快的将安安抱紧怀里,耳边响起枪声,手心抱着白兰的地方涌出血,安安耳中轰鸣,怔住了。
白兰还在笑,他合上安安的眼睛,以最快的速度解决男人扔了出去,安安再睁开眼看到的还是一屋子的血,白兰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站在她身前,看她傻乎乎的模样,笑,“干嘛,吓傻啦?”
“你……”
你是不是有什么帮别人挡伤的爱好啊……
没记错的话这家伙是不是还为阿纲挡过攻击,他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白兰要是知道她这
么想,不被气死也差不多了。。
医生说今天晚上这两天不发烧就没问题。
她摸了摸白兰的额头,应该没有发烧,不放心,又让他夹了个体温计。
没发烧。
反派果然不到最后都是打不死的小强,安安想到,同时心里放松很多。
清晨,安安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她回过头,白兰恰好睁开眼睛。
他看到阳光,看到女孩欣喜的眼睛。
“你醒啦?”
她跑了过来,“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还好。”
白兰舔了舔唇,安安立马贴心的拿过水,是她不久前倒好的,刚好入口。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想吃东西。”
“吃什么?除了棉花糖。”
“苹果。”
白兰弯起眼睛。
被她照顾着的感觉真好。
安安去拿来苹果,削好又切成小块,插了两根牙签给他吃,白兰虚假的说:“手好疼,拿不了。”
“……?”可是你的手又没有受伤?
安安无奈了,只好喂给他吃。
这时候有人过来禀报事情,白兰摆摆手,“这几天就交给安安好了。”
“可是boss……”
“安安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好……好吧……”
那人退了下去。
安安紧紧蹙眉,白兰抬手抚平她的眉头,“不高兴啊,大权在手还不高兴啊?”
“太累了,我不想干。”
“安安……”
安安:“得加钱。”
白兰噗嗤一声,将苹果咽了下去。
之后的几天,白兰总以身体抱恙为理由,明面上将事情交给安安,安安忙的要死,偏偏摆烂白兰总是笑嘻嘻的啃苹果看她干活,她气的想撂挑子不干了,这个时白兰就露出虚弱的表情哎呦的叫自己疼。
太过分了!
狗男人!
最后的结果就是白兰被她赶回了病房。
反而因为白兰这个举动,让她将消息暂时没有传递,现在表面上是她在处理事情,不能从她这里出问题。
几天后的下午,安安好不容易处理完一堆文件,打了个哈欠,没回房间,直接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缩成小小的一团,六道骸作为报告员进来时看到她睡着,动作也放轻了。
他咬咬牙,心里不止一次想杀白兰了。
忍住,这是在白兰的地盘。
六道骸走过去,给她盖了个毯子,她大概很累,没有察觉他过来。
他蹲下来看安安,目光逐渐柔和,别过她的头发,眼里有专属于一人的温和。
半晌,六道骸才起来,过去桌子那边看了看。
本来想帮安安分担一下工作,但安安都做好了,六道骸只好回去,却又不舍得走,再次俯身过来看安安。
“千岁。”
她睡得很熟。
六道骸舔下唇瓣,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鬼使神差的,六道骸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白兰一进来,看到的就是他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