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礼过后,云芝芝微微一笑,再也不肯和他喝酒聊天了。
郭暄也没走,边喝着酒边看她离去,最终,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玩脱了!”
云芝芝回客房约莫半个时辰,裴珣就来了。
“他们走了?”
裴珣问:“芝芝,郭暄就是郭酒鬼?”
云芝芝点点头:“是啊。”
却不作多谈,若是以前,她还会问一句,他是不是很爱喝酒之类的话。
“芝芝,你认识他多久了?”
云芝芝自从认识裴珣以来,还是头一回听到他过问云芝芝以前的私事。
“算算时间,不足半月。”
不足时间,再扣除在别院的这些日子,岂非短短两三日之间就成了朋友?
“芝芝,你曾问我裴氏和陈氏关系如何,你早知他投了陈氏?”
云芝芝想了想,说:“他未和我说过,不过进京之时,他愿意被陈氏的人接走,并无不甘愿。”
裴珣心里有了数。
云芝芝见裴珣没有再问,她说:“你对他有兴趣,是想招揽他吗?”
裴珣说:“他是一个谋士,能谋天下大业,改变朝局的人才。”
云芝芝有些意外:“虽然我知道他很聪明,但完全看不出他有这等本事。”
“一策定国,一言也可乱三军,这样的人,是一个敢于把天子和他的主上都放置于棋旁之上,又可将身边可用之人利用到极致的人,若此时乱世,得他一人胜过百万战兵,但太平年间,一心求稳的世家并不适合招揽他。”
裴氏近几代就是稳健格局,云芝芝虽不知道,但从只言片语和这几日所见所闻,也能明白一点。
“裴珣是你觉得可惜吗?不然不会和我说他这么多溢美之辞。”
裴珣微微一笑,他点点头。
“芝芝,五日之前,他持招贤帖来见我,看来不是他有心投我裴氏,是为你而来。”
云芝芝一愣:“他用招贤帖来见你了?”郭暄一副散漫的模样下,可真是难懂。还说只是去和周枕叙旧,最后还是找周枕要了招贤帖去替她见裴珣。
裴珣说:“芝芝,他待你似乎非同一般?”
如果今日郭暄没说那些话,她会以为郭暄真够朋友,现在……云芝芝觉得自己和他绝交是对的。
“裴珣,从今天起,他只是朋友的朋友了,我和他绝交了。”
裴珣露出惊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