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瑄禾听得烦躁了。
它们主人的性命很有可能都已经丢了,它们还在这里头不头的。
林瑄禾面无表情道:“再磨叽,我就把你们扔
进炉子里,
一把火烧了,
残渣丢河里,你们去河里找头好了!”
一席威胁的话说完,很有效果,两个槽心的找头怪都不吭声了。
林瑄禾说:“我再问最后一遍,你们的主人究竟是谁,就算说不出名字,也要说出特征!否则我就……”
“别……”其中一顶假发弱弱地开口,“我知道我的头的特征。”
林瑄禾:“说。”
假发一号:“我的头长得挺好看的。”
假发二号:“我的头长得更好看。”
一号:“别闹了,我的头当然比你的头好看,她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呢。”
二号:“哼,我的头有三只眼睛!我赢了!”
林瑄禾:“……”
她居然会指望着两个没用的家伙真能说出什么线索。
林瑄禾起身,将假发随意团起来,看样子是要拿去“火化”。
假发一号急了,抢先说道:“我的头耳朵后面有一颗痣!”
耳后有痣的是黄芝英。
假发二号说:“我的头脸上有胎记!”
林瑄禾:“……”
完了。
不管是钟翠翠还是汪颜,脸上都没有胎记。
按照杜鹃定制假发套的时间来看,也不可能是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才去世没多久。
糟糕了啊!!
林瑄禾说:“你和你的头是在哪里分开的?”
假发二号:“有很多工具的小屋。”
应该是凶手的“杀人基地”。
“你们是在哪里遇到的呢?”林瑄禾努力引导它,“把你从头上割下来的人,有没有提过要把你的头丢到哪里?”
假发二号大约是真怕自己被“火化”,它很是努力地想了想,费劲道:“好像提到了什么和服……和服是什么?”
林瑄禾说:“一种我不会穿的衣服。”
但凶手不可能真把尸体抛在和服里。
至于卖和服的店……
……
现在的新市不可能有。
林瑄禾正思索着“和服”会是什么地方,一个醉汉摇摇晃晃走进来。
他手里还提着一袋子散装的白酒,嚷嚷着回家要再喝两杯。
远远地看到林瑄禾,醉汉眼前一亮,色眯眯地走过去,“嗝,今天运气真不错,这里居然有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是不是在等哥哥呀?哥哥……”
林瑄禾举着假发套,看过去。
醉汉看看林瑄禾,又看看黑乎乎的假发。
醉汉:“……”
假发二号问:“你不去找和服吗?”
林瑄禾说:“一会儿就去,这个人看起来是过来找我的。”
醉汉:“……”
妈妈呀,她在和假发说话吗??!
醉汉虎躯一震,散装白酒落在地上,屁滚尿流地逃走。
林瑄禾鄙夷地看着他。
这点儿小胆子还敢来招惹她细胞核,当然这概率是极低的。
林瑄禾自言自语着,“线粒体dna倒是一定能查,但同一母系的结果都一样,如果你实在怀疑,就寄到京城,看看能不能查一查?”
晏昀听得头更大了,“行行行,我信了,先把凶手找出来再说。你说的和服,到底是什么?”
“我不太清楚,”林瑄禾叹口气,“我才刚来新市没多久,对这里不算太熟悉,我去过的地方,似乎没有和‘和服’二字有关的,你有印象吗?同音也可以。”
晏昀一边在心里咒骂着林瑄禾的离谱,一边说道:“和服啊,和服……”
他顿了一秒,低头看向林瑄禾,“有一家药店叫做和福堂。”
“在哪里?”
“火车站附近,”晏昀说,“开了有六七年了。”
两人骑车子前往和福堂。
巧的是,和福堂还没关门,唯一的店员正在盘库存。
林瑄禾拉着晏昀走进去,“您好,跟您打听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