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衣物,护肤品,香水彩妆,以及生活的其余部分,都放在别处。
他不动声色,解领带:“时间还早。今天可以做。”
脱下西装外套,把她抱在心口。
盛凌薇觉得他最近实在很怪。
以往从未如此。强硬严密的亲吻压下来,让她透不过气,勉强推开他的胸膛,有意问:“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最近怎么样了?”
沈恩知一滞,淡淡说:“想她了,所以想要。”
裙摆被掀开,她在他手中挣扎:“改天再说吧,行不行?”
倒也不是抗拒和他亲热。他的气味温润,抚触也是让人最舒适的力度。
说到底,没人能讨厌沈恩知。
实在是忙了一天,还应付过叶恩弥,真的有点累。
他终究停下了手:“……好。”
跟同僚坐高铁过来,他也有些累了,清洗过后,和衣而眠。
盛凌薇却睡不着,仿佛心有灵犀,收到叶恩弥的消息,问她怎么还没回来。确认两眼沈恩知正在深睡,她悄悄溜出门去。
心跳扑通扑通,升起来又重重堕下,砸得心口软痛。像回到许多年前,与叶恩弥背着沈家人偷偷接吻。在浴室里,露台上,花园角落,任何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地方。
叶恩弥在行政酒廊喝可乐等她。杯中几片柠檬,一块熟冰。
她点了杯酒,坐到他身边,指尖点了点他手中的冰可乐,玩笑般地轻嘲。
也听说过,好像做他这一行,需要手部长期保持稳定状态,所以很少饮酒。
玻璃墙外,廊道尽头,沈恩知在看。
不自觉地,他抬手浅触自己的脸。
和正在她身边亲昵笑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早就下定决心。
除了叶恩弥,谁都可以。
可偏偏就是叶恩弥。
时隔多年,这个人重新出现,又让他的生活天翻地覆。沈恩知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叶恩弥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易夺走他所珍视的一切。
在上海的几天,沈恩知食不知味。
等盛凌薇走后,托人找到叶恩弥现在的联系方式。
并没有多难。
电话接通,听见他的声音:“哪位?”
比起离家出走那一年,低沉磁性许多。语气倒没变,一听就是叶恩弥。
沈恩知默然,许久才说:“有空见一面吧,哥。”
对面一时没声音。显然想不到会在这样一个寻常日子,接到沈恩知的来电。
但是叶恩弥没问更多,很快从善如流地同意了:“你来杭州,还是我回北京?”
最终是沈恩知去了杭州,按地址找到那幢写字楼,让前台通报一声。
过不久,等到了叶恩弥。他依然是懒散模样,衣着也松软休闲,一眼望去,依稀还看得出少年神气。
两人到了外头的花圃前站定,叶恩弥点根烟,偏脸问他:“有事儿么?”
沈恩知低着头。手垂在身侧,攥紧又放松。
他有一种麻木失控的知觉,仿佛声音已经不属于自己:“你抱过她吗,吻过她吗。”
“……什么?”
“你和薇薇,发生过关系了么?”沈恩知语声很慢,也很清晰,“之前的事,我不介意。但是以后请你离她远一点,哥。”
叶恩弥嗤地笑了。
“你有什么好介意……”
说着说着,渐渐回过味来,手里的烟没夹稳,掉在地面碎溅出火星。
他不可置信:“……是你?”
沈恩知容色安静,隔着剔透镜片与他对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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