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画了。”
群玉张了张嘴,未出声,就听他继续道:
“既然是不认识的陌生人,画他做什么。”
群玉:“可是以后可能会认识。”
陆恒:“那你以后再画。”
方幻用粗俗易懂的语言帮陆恒作同义转换:总之别他妈在老子面前画别的男人。
“我不画了,我以后也不画。”
也不知群玉这傻子能不能读懂陆恒话中含义,总之她看上去很高兴,整个人都快贴陆恒身上去了,兴冲冲说,
“我以后只画你。”
陆恒又蹙眉,但是表情看上去没那么冷淡了:“画我干什么?”
群玉想了想:“不干什么。因为你最好看了。”
她话音坦荡,像生机勃勃的春风,拂过冰封万里的寒川,寒川也要融出裂痕,更何况一个有血有肉的年轻人。
陆恒稍稍别过脸去,高束的乌发扫过一道浅浅的弧,晨光勾勒出棱角分明的侧颜轮廓,冷白的肤色染上少许暖意,看上去依旧十分淡然。
直到日光照上他泛红的耳廓,整个耳尖被照得红透,光线穿过薄薄的骨肉,像穿过一块充血的水晶。
就见他忽然抬手,捉住了群玉手腕,薄唇抿出二字:
“随你。在她们身后赫赫,
耀眼非常,
实难分辨出居居消失的方向。
他心下着急,顾不上行人视线,右手拔出尘霜剑,引剑升空,命灵剑在方圆数十丈范围内搜寻居居的气息。
猫咪跑得再快,也比不上飞剑,陆恒本以为很快就会寻到居居踪迹,谁知尘霜剑飞了一圈回来,竟一无所获。
陆恒正欲命剑再寻一圈,却见尘霜剑悬在空中不动,锋利的剑尖微微颤动,指向空无一物的地面。
陆恒不知它这是何意,倏尔,他眉心一跳,想起剑尖所指之地,正是他刚才捡起万象乾坤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