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我想的那样吗?
“你是觉得他……”我忍不住问。
“可能被当成了诱饵。”缘一低下头来看着我诚实地说,“但是哥哥肯定不能接受这种可能性。”
哦,我还以为,算了,看来他也是对继国岩胜的好面子和高傲有了深刻了解。
被当成诱饵吗?我手指抵在下颌,这样的解释似乎也说得通,如果我不知道他会叛变的话。
缘一的判断肯定是更偏向积极正面的,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想过人心的灰暗面!
所以……这次任务果然是发生了什么吧!
缘一确实完全没有怀疑兄长的想法,可是发现异常后,认为他可能会存在有一定的潜在的威胁性?
“为了安全,你要不要搬到主公那里去住?哥哥这边交给我来照顾就好。”
不能再承受惠遇到危险了,因此变得像是蚌壳一样恨不得把她合着放在里面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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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缘一的话,这不失为一个好的提议,既然知道他可能已经遇到什么了,我应该离他远远的才对。
可我慎重的考虑过后问他,“那你去出任务该怎么办?”
作为鬼杀队里的中流砥柱,有一些任务的难度是非他出马不可的。
这就得提到,尤其是上次京都潜逃后,鬼舞辻就再次制造了大量的鬼来掩人耳目,这些鬼掀起腥风血雨,连各个幕府都被惊动了,以为新生了什么恐怖暗杀组织。
他沉默了。
“至于别人我也不放心,这样吧。”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遭到他的毒手,我的话,他不会杀我,听起来挺自恋的,但我认为他还是有底线的,他不是会对妇孺下手的人。
“如果你去出任务,我就把小幸时放到主公那里去。”
孩子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至于这边,交给我就好。”我望着缘一淡淡担忧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好了,兄长也很强啊,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他就是半身不遂也会爬起来拼死保护我的。”
“虽然是这样。”他说,“可是不想你再有危险了。”
“我要是遇到危险一定跑的远远的!”我举手发誓地说。
他终于缓慢地点了点头。
“惠,是知道哥哥什么事,才这么担心他吗?”他问。
我摸了摸鼻子,“知道一点点吧。”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哦……我想要改变命运。”
我说着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伸出手看着自己掌心上的生命之线,
“我已经改变了一点,就想着要是能再多一点就好了,人果然很贪心啊。”
我仰头,“你会支持我的吧?”
“嗯,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缘一说。
“真的吗?如果是坏事呢?”我歪了歪头,“比如我要你把哥哥吊起来。”
关进小黑屋里写一百遍马哲
!不对,他这样的人,应该写一百遍我爱饭米粒!
他顿了顿,“那就吊起来。”
我有点意外:……喂喂,这样听起来我很坏啊!还好继国岩胜听不见,不然岂不是当场叛变!听听,这个弟弟是真的一点都不能要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弯了眼眸,
“真的啊?”我侧过头去看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很平静,平静得像是那种只要听到命令就会出动的绝世杀手。
好cool!不愧是我老公!
他颔首,然后信任地看向我,“惠不会做坏事的,如果会……那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这么没有阵地的发言。
完蛋,我好像把天花板带到了山沟沟里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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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都被这样信任了,那就更想做点什么不可了。
“早上好啊,兄长大人,今天是个好天气呢!”我一大早就勤快地推开窗。
继国岩胜躺着,看我忙来忙去,神情里带着倦懒和疏离。
我把房间收拾了一下走过去,“我看看您身上吧。”
我把他的被子往下掀开了一点,我心里没有绮念,做这样的事当然也是毫不害臊的,毕竟满打满算,我也不算是第一次照顾伤员了。
我看了看他周身,昨天缘一从他身体里挑出虫子后重新敷药包扎的。
看起来是补丁上面再打补丁。
额,多少有点丑陋。
他有点洁癖,也很在意美感这种东西的。
“今天再给您重新包扎吧。”
我双手托着他的手臂看过后又塞回了被子里,然后看他消瘦的脸说。
他很有经验,伤口大多分布在四肢和后背,把内脏位置保护的很好,才能坚持到救援。
外面的阳光照进来似乎让他恢复了一些气血,我由衷说,“您今天看起来脸色还不错。”
“只是不像要死了那样而已。”他冷淡回答。
……非得如此毒舌吗?
他指了指边上,“把那本书拿给我。”我扶着他坐起来,把书拿给他。
换药这活还是缘一来的,我不是不会,只是包扎的手法没那么漂亮。
在我和缘一的悉心照料下,继国岩胜好的很快,已经可以走动了。
年轻武者的身体恢复力真的吓人,我看过那些伤口,要是我,少说得躺床上哼唧个一年半载……( ̄⊿ ̄)
而他躺了不到一个月就可以爬起来练剑了。
真是可怕的男人。
这次受伤恢复后,他慢慢开始听取我的意见了,老实说,当我说让他注意休息,他真的休息时我是受宠若惊的。
可恶,还有这种pua法吗?
但,这可不是一般人!而是个工作狂啊!
不止如此!他居然还开始主动照顾幸时了!
就是幸时这个小笨蛋有时候居然会认错人,才一周而已,
错了也正常,只是弄得我这个成年人在一边囧脸,后来在我的耐心教导下他才明白有耳饰的是父亲,没有的是要叫伯伯。
他对两个人都很喜欢,不再乱拉和流口水的幸时得到了继国岩胜的少许好感。
他不再那么排斥抱他了,会安静地抱着他看书。
实在是太和谐了,我都快忘记缘一曾说过的话了。
“哥哥还是不要一个人了,和我们一起住吧。”
“有是有。”我眨眼,“可不在这里啊。”
他闻言思索了一下,“不如我把妻子也接过来吧?”
“真的?”我惊喜地说。
他要是真的打算这么做,是不是代表内心已经在考虑放弃那个念头了。
“在考虑。”他口吻轻淡地说。
我压住高兴上扬的嘴角,“您是不是想她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