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蹙眉道,“弊社社员说的没错,侦探社正是出于莫尔索流利且相当标准的日语,才会兴起招他做翻译的念头。”
才怪。
侦探社最开始接纳莫尔索明明是出于其他念头,诸如‘既然他的目的是加入侦探社,那就邃他心愿,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事’之类的,我已经猜到了。
“天才吗……”
刚刚大闹了一通侦探社的青年微微侧瞥眼,露出一个稍厌倦的神情。
“此言何意?”国木田蹙眉。
“意思是,在我得到的情报中,加缪根本不会什么日语——至少在他私自离境前。”
青年厌倦地说,“在我接到他的离境通知,距离现在,也不过过了十四天而已。”
国木田顿下来。
谷崎本来在喝水顺刚刚遭压迫的喉咙,闻言也差点呛到。
“他和你们相处的一周内,难道没有露出端倪吗?”
青年紧紧盯住福泽,“比如对生命的漠视,出乎常人的逻辑思维,敏锐感官,没有吗?”
中岛默默移开眼。
……全中。
“你们应该警醒的,”青年俯上身,压住茶几,“聪颖过人、拥有洞察人心的智慧,却展现出对他人、对自己生命的漠不关心,就算不是反社会人士,也是需要关注的定时炸弹。”
旁听的江户川鼓着腮帮,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
福泽兜起双手,沉言道:“莫尔索是我社经讨论后接纳的新社员,至少我社保证,在他任职的九天内,没有做出违反日本民法的乱纪之事。”
“而你口中的‘重型’、‘逃犯’”
福泽言,“即便你数次强调,却对你口中的加缪究竟犯下了何等罪行避口不谈。”
“……”
青年缓缓后靠上沙发背椅。
“阿尔贝·加缪,年十八,距离十九还有两个月零七天,出身贫苦,在村庄牧师的资助下得以进行学业,高中辍学,次年失踪,家中刺了三刀的母亲尸体在床上被路过的邻居发现。”
还不等安静的氛围蔓延,江户川便开口打破:“凶器是什么?”
青年:“锐柄菜刀。”
江户川:“死亡时间?”
青年:“加缪失踪进案的前两天。”
江户川:“谁报的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