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的温度越来越烫,连耳垂那颗与众不同的浅痣都像被染上了颜色。
沈元白垂头看着,微微抿唇,不知道为什么光凭一颗痣都能激起心中不可言说的欲念。
想……亲一下。
因为一瞬而起的邪恶想法,他连说的话都控制不住让人浮想联翩起来:“碰个手就这样了啊?那上次不还抱过么,再偏一点点可能就——”
就直接亲上了。
“闭嘴,你自己收拾吧!”后半句被时柠咬牙切齿地打断。
在宴会上那次摔倒的记忆又被他唤了起来。
时柠边目不斜视往客厅走,边忍不住用指腹偷偷蹭了下衣角,好像那次不小心碰到的硬邦邦肌肉触感又回来了。
她好像掌握了一点和沈元白相处的诀窍。
就是不能给他任何阳光雨露,多一点点他都能化零为整。
厨房水声哗哗作响,在沙发上辗转难安片刻,时柠还是觉得就算这个人喜欢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作为客人让他洗碗收拾还是太过意不去。
何况,他做的火锅自己也没少吃。
时柠站起身,磨蹭到移门边:“喂……”
“怎么了?”水声骤停,沈元白转过身腰抵在水池沿上靠着,身上穿着的是时柠挂在水池一旁的天蓝色围裙。
穿在他身上有一种诡异的违和和一点点小小的萌感,心里忽然觉得这样稀疏平常的饭后生活好像也挺和谐。
她努嘴示意了一下:“还是我来收拾吧。”
“不用。”他想也不想直接拒绝,“刚才看了一眼你家的洗碗机,同一型号的我会用。先处理下垃圾,女孩子的手还是不要碰这些好。”
“……”
又来了,每次觉得他不像人的时候又异常绅士。
“还有,刚才对不起啊。”
“什么?”时柠出声。
“我这个人有时候说话只是图一时口快,你不要介意。”
他是在为刚才的轻浮发言道歉?
时柠定定地看着他,厨房吸顶灯的光线仿佛在他眼底折射出不一样的光芒,眼眸深邃闪着细碎波光。
“哦,我没介意。”她仿佛被蛊惑般接受道。
“我有很多东西小时候都没有。”沈元白垂下头,眼眸半阖,眼底的光芒也敛去了大半,“所以一直都知道,碰到喜欢的东西不厚着脸皮争取是不会有结果的。有时候说话可能会过了界,你觉得不舒服可以告诉我。”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但时柠第一时间抓到的重点是把自己和“喜欢的东西”放在了对等线上。
脑子里有座大山轰然倒塌。
“你现在说的……就……”
也不是让人不舒服,是一下子忽然说这些,猝不及防,让人找不到理性回应的办法。
时柠不觉得自己和沈元白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就算自己没理解错他话里的意思,也只是归类于对方或许只是出于一时新鲜才会有这种想法。
隔行如隔山,谈恋爱也是一样。
两个不相重的交际圈在渡过新鲜期后很少能谈成正果,更何况,有好感和谈恋爱本来也是两码事。
时柠在心里给自己逐条分析,沉默的表现落在沈元白眼里也有了后招。
他笑了一声,擦干净手慢慢踱到时柠面前,微微欠身:“说起来,你是不是从来不追星啊?”
“……是。”
时柠因为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身子向后仰了一下,很快就贴到了移门上。
她完全不明白话题转移那么快到底走的是什么路子,只是潜意识回复完再等见招拆招。
男人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吸顶灯的光线,就算没有灯光相趁,时柠还是很轻易捕捉到了他眼底仍旧在跳动的光芒,还有自己在他眼里逐渐放大的剪影。
沈元白停在两指距离,呼吸声很轻很轻地落在她眉间。
“那你要不要追一下我?”"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