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哪儿补哪儿。
这时候场外一些人才惊觉井闼山的这几个正选之中,参加过国青合宿的居然有四个!
而音驹这边,虽然大家平时互相传球配合得有模有样,但在节奏加剧又紧凑的正式比赛中,难免被对手一会晃到左一会儿晃到右的操作打个措手不及。
音驹除了几个脑子转的快的人之外,也被井闼山突发这么一下晃住了。
怎么又成双二传了???
三个来回后,灰羽列夫和山本猛虎的双人拦网没有衔接上,空出了一道缝。
饭纲掌眼睛一定,掐准时机抬手往空门一扣,二次进攻显神威,为井闼山轻松夺下一分。
发球权又一次转到了井闼山手里。
……
23:23,音驹再度喊停。
“失策了,忘了井闼山这群人有不少是从国青出来的。”黑尾铁朗单手叉腰,扬起脑袋朝天花板望去。
好高的天花板啊。
真亮,也不知道和春高赛场比起来怎么样?
春高的球场,一定更高更远更亮吧。
幼时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他还依稀记得自己在十多年前来到对于当年的他极为辽阔的球场上耳畔响起的嘈杂的声音,还能嗅到体育馆内漂浮着的萨隆巴斯气息。
布丁头二传用手来回搓着水壶的表面,微微下垂的眼眸不知在计算着什么。
隔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深黄色的眼瞳环视一周:“既然他们能连结起来,为何我们不能‘维系’起来呢?”
“研磨学长,你的意思是?”
“论配合,我们音驹不比他们差,”孤爪研磨顿了一下,“只要保证发挥正常不会有人突然脑子一抽干出蠢事。”
“哈哈,谁呀,会干出蠢事来?”傻乐的声音从高处响起。
“笨蛋,你呀!”
“除了你还有谁?”
队友们异口同声嘲讽他。
“嘎?”
灰羽列夫有种在暴雨天没带伞被路过的小
情侣牵着的狗又踹了一脚的无助感。时握拳,重重一挥。
福永招平面无表情地拍手捧场:“这次是猴子呢,不是狗了。”
音驹得分,这一局又到了他们的发球局。
好巧不巧,球权又到了黑尾铁朗手里。
鸡冠头主将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球,朝看向自己的队友们做出一个“对不起啦”的口型。
不等他们反应,他又尝试着发了个旋转球。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旋转球失败了。
好消息:黑尾铁朗擦网似乎擦出经验来了。
猫又育史早已冷静得如同窗外12月底刮过夹杂着冰雪的寒风。
他已经习惯这群小猫崽子一言不合给他整出来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老猫咪优雅自持地喝了口保温杯里新泡的枸杞茶,笑眯眯地准备继续看球赛商上小伙子们的表演,表情突然凝固住,一口茶差点呛住。
井闼山的望月空良在紧急救球的关键时刻试图一脚将球踢起来,然而,在他视野中突然又出现了一个圆滚滚的球形固体。
来不及刹车,他一脚踢了上去。
“嗷——嗷嗷嗷嗷!”
“喵!喵喵喵喵喵!”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人在哀叫猫在怒骂。
他一脚踢在了不知何时偷摸到球场边的猫咪老师身上。
猫没事,还能生龙活虎地对他破口大骂。
人好像有点事。
井闼山主攻手欲哭无泪地抱着自己的脚。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脚趾尖,好像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