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没有说的是,按照檀凡现在的情况来看,至少需要二十年,但是她没有告诉夏紫薰,给她希望,她专心的顾着檀凡,也就没有时间去制毒让白子画中毒了。
出了夏紫薰住所,云梦换股四周,没有发现一丝一毫不同寻常的东西,那养魂瓶可不会无缘无故的自己冒出来,一定是有人拿出来的,而能够拿到她做的养魂瓶的人可不多。
眼见四周越来越多的人过来,云梦直接御剑离去,那些人肯定是知道檀凡羽化,夏紫薰堕仙这才过来的。
五上仙之间是有感应的,夏紫薰堕仙,檀凡羽化白子画感觉得到,站在距离夏紫薰居所不远处的上空,云梦看到他过去,“师父。”
白子画一言不发,看着夏紫薰的居所,想当年他们五上仙一起斩妖除魔,惩恶扬善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可现在东华不知所踪,无垢檀凡羽化,夏紫薰堕仙,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师父,我已经用蓬莱的法术将檀梵上仙的灵魂收集起来了,应该还是会有复活那一日的。”虽说危险暂时解除了,但是白子画身体再这么虚弱下去,别说是毒了,就是普通的攻击他都承受不住,到时候说不定还会需要炎水玉归位。
云梦的话让白子画终于动了动,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顿了顿说道,“真的会有那一日吗?”
“会。”
云梦说的斩钉截铁,白子画相信,蓬莱有没有这种仙术他不知道,但是云梦乃是异世之人,既然有方法,也总要试一试才知道吧。
“需要我做什么吗?”白子画问道。
“不用,我已经把方法教给紫熏上仙了,能不能成只能等着了。”就算是这个方法不管用,能够转移一些夏紫薰的注意力也好,让她没那个闲工夫去给白子画下毒,给朔风争取一些时间。
白子画看着云梦,檀凡是上仙,有普通人所没有的能力,自然他死了,也比普通人更加难以复活,她竟然有能够让檀凡复活的能力,她从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多谢。”
“师父客气了。”云梦勾唇一笑。
两个人回了绝情殿,摩严已经在绝情殿等着白子画了,他这一天往绝情殿跑的次数还真是不少,看上去挺厉害的一个人,结果出了事儿就要找白子画,云梦腹诽道。
“师兄,我们去书房。”
摩严点点头,转身往书房去,云梦见白子画也要过去,迅速来到他身边,“师父,檀梵上仙能够复活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不和世尊说?”
“好。”白子画应下,“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她也不确定檀凡是否能够复活,不管能否复活,这件事情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白子画深深的看了云梦一眼,转身去了书房。
白子画本就虚弱,和夏紫薰打了一架,还没有休息好呢就又出去了,此时面色苍白,摩严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虚弱的白子画,蹙起眉头,“子画,你为何会弄成如此模样?”
“师兄,我无事?”白子画轻飘飘的说道,声音听起来都比以前小了几分,可见他身体的虚弱。
摩严无奈摇摇头,“原本五上仙,可现在只有你和不知所踪的东华了,你又如此虚弱若是七杀殿此时霍乱时间,这可如何是好?”
“师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够管得了的。”
“子画,你怎么会如此说,我们修仙之人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你竟然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那些匹夫他们有能力对付七杀殿的那些妖兵吗?”摩严不赞同的看着白子画,“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说这些话,是不是霓漫天又和你说什么诡辩之语了?都说了让你远离那个女人,她和霓千丈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让蓬莱取长留而代之。”
白子画疲惫的闭了闭眼睛,满心的疲惫,“师兄,她没那些心思。”
“怎么没有那些心思,人心隔肚皮,她有什么心思会让你知道吗?”摩严怒不可遏,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撺掇白子画收这两个徒弟,一个个都是长留的祸害。
“既然师兄知道人心隔肚皮,那为何还会知道?不过也只是无端揣测罢了。”白子画心烦气躁,不得不说云梦的话对他产生了,他为了天下苍生修炼,斩妖除魔,是为了天下太平,这个初衷他一直都没有改变过,今后他也不打算改变。
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和杀阡陌单打独斗,但是他一个人就算修为比杀阡陌高了十倍以上,他也是无法和整个七杀殿相对抗,他可以杀了杀阡陌,但没有了一个杀阡陌,只要七杀殿还在,就会有下一任圣君,重新执掌七杀殿,操控那些妖兵。
“子画你……”摩严觉得白子画和以往不一样了,他以前从来都不会这么和他唇齿相击。
“师兄,你管理着长留上下大小内务辛苦了,今后我回在找几个弟子收入门下,传授修为,我会培养出几个得以重用的人。”白子画说道。
摩严一直都想要让白子画多收几个徒弟,“你想要多收几个徒弟当然好了,那过几日便再举办一次仙剑大赛,胜出者拜你为师,你觉得可好?”
“师兄决定就好。”收什么人为徒他不在乎,“但是有一个条件,必须是心思端正之人,心思不端之人我不收。”
“这个当然,心思不正之人也不配做长留弟子。”摩严见白子画脸色更加苍白了,“那我先去准备了,你也好生休息吧。”
说到底,无垢,檀凡的羽化和长留并没有什么关系,摩严和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白子画,他们羽化对他的影响不大,他就怕会影响到白子画,现在夏紫薰也堕仙了,虽然不是白子画做的,但到底是和他有关,摩严担心白子画会因此而一蹶不振。
此时他主动提起收徒了,看样子是想要光大长留了,如此一来他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