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布阵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天黑,今天的夜空很美,但云梦此时也没有那个心情去欣赏了,黄药师真不愧是东邪,即便没有了记忆,可他布的阵法永远都是十分邪门的,不安套路出牌,时常虚晃一招,声东击西。
云梦有好几次都被他给带偏了,就好像是在一团乱糟糟的麻线当中找到麻线头,然后将一整团乱糟糟的麻线缕好。
唐伯虎一行四个人可以说是在和云梦前后脚进来,云梦都勉强能屡出来一个思绪,就更别说这些什么都不了解的人了,一个多时辰快到两个时辰,已经让他们走不动了,而水和干粮什么都没有,只能饿着。
“唐伯虎祝枝山,朕命令你们快点儿找到出路,否则朕要了你们的脑袋。”皇上心中满是怒气,大声呵斥着。
唐伯虎和祝枝山对视一眼,“是。”
托着如同灌了铅一样的双|腿开始走,谁让人家是皇上呢,他们就只能乖乖听话了,祝枝山只要一想到这一路以来这位九五之尊提出来的种种不合理要求,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他怎么就那么嘴欠,非说什么长乐坊,不说不就没这事儿了。
‘嘭……’
“啊……”
祝枝山一声大叫,随即倒地,唐伯虎连忙过来,“老祝,你没事儿吧?”
“谁打我?”祝枝山站起来,拿起地上的一枚石子,“到底是谁打我,有本事打我你有本事出来啊,爷爷我不怕你。”
“是我。”
云梦从树后走出来,“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觉,你怎么会在这儿?”祝枝山来到云梦面前,“还有,为什么用石子打我?”
“你小点儿声好不好,想要把那两个人引过来吗?”打他就是为了小声点儿,谁知道他却还是这么大声,云梦也很是无奈,这才子的智商貌似有些不在线。
唐伯虎走过来,指着这四周,“秋月,这四周都是你的杰作吗?赶快让我们出去吧,要是再出不去,那位可去见该气的要诛我们九族了。”
“这深山野林的,他身边就跟着一个人,你们还真怕他不成?”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同样的,‘君在外,君命亦有所不受’,合理的命令听取,不合理的还听那就是愚忠了。
“唉,秋月你不懂,你还是赶快带我们出去吧。”唐伯虎叹了口气摇摇头,他还想着早些出去,早些见到秋香呢。
唐伯虎和祝枝山带着云梦找正德皇帝,告诉他云梦可以带他出去,正德皇立马喜上眉梢,“赶快扶朕起来,朕走不动了,去找轿撵来抬着朕出去。”
呵呵,这位皇上还真是不客气。
“皇上,这深更半夜的无处可找轿撵,不如奴才背着皇上出去吧。”
“也好,小达子你蹲下。”
祝枝山和唐伯虎齐齐松了口气,还要他没有丧心病狂的让这几个人抬着他出去,不然可真的没法弄了。
但饶是如此,这一路上正德皇帝还是滔滔不绝的说着。
“你们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朕真是上了你们的当了来这种地方。”
“现在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了吧,咱们就算现在走出去也进不了城了,反正朕是不会在野外露宿的,唐伯虎祝枝山你们俩给朕想办法。”
“姑娘,你家住哪儿?要不你带我们去你家住一|夜吧,朕不嫌普通农家简陋。”
“我家不让陌生人进入。”云梦想也不想的拒绝,笑话,她怎么可能让他住进她家里,他露宿荒郊野外和她有什么关系。
云梦拒绝,正德皇帝还没说话,背着他的小达子倒是先说了,“大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竟然将当今圣上拒之门外。”
“笑话,你说他是皇上他就是皇上了,我还说我是仙女呢,你信吗?”知道他是皇帝,但她不喜欢他不可一世的模样,在秋月的记忆力,他就是这时候出来的被东厂的人抓去,落到了宁王的手中,最后他能够打败宁王,并不是因为他多厉害,而是因为他有着忠臣,而宁王占了一个‘谋逆’的罪名。
正德皇帝倏地大笑起来,“哈哈,这话朕相信,在这山野之间,有如此貌美的女子,定然不是普通女子,你当然就是仙女喽,所以敢问仙女如何称呼?”
轻浮好|色,云梦对这个人可以说是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了,面无表情的带着他们往前走,正德皇帝又看了看云梦,果然是美貌美人儿,在月色下,依旧可以看得出来是多么的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