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宜:“臣妾嫁给皇上这么多年,没给皇上生个女儿出来,臣妾过意不去,想去为父皇告罪。”
苏言淙:……
于是乎,永丰的皇上,皇后,连带着寿昌王世子,世子妃一起去了清灵观。
只苏言淙在的时候,护卫的人就极多了,何况是皇后一起去了。
但和去围猎的时候相比,阵仗还是小了不少。
马车里,南寂烟的发髻只用一根青玉簪挽起,没有多余的装饰物,身穿一条绣着莲花的黑白色长裙,素而雅致。
她今日也没怎么化妆,肤若凝脂,白如冷玉,只唇带着淡淡的嫣红。
南寂烟也遵守了所谓的三日食素斋,禁女色的规矩,苏言溪还心疼她,左右先皇又不是
她亲爹,甚至有给她下毒的嫌疑。”
南寂烟抬头看向苏言溪:“永丰温度偏低,土地与大梵寺环境也不相同,很难长出叶梭菜。”
苏言溪顿了顿:“可能是找的能人异士吧,很难,不代表不能。”
南寂烟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她便点了点头。
她吃了一口叶梭菜之后,又蹙了眉,道:“妾突然想起来,那时候,好像确实是叶梭菜丰收的季节。”
苏言溪没明白:“嗯?”
南寂烟放下筷子,道:“大梵山也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野菜很多,大梵寺的寺庙平时也会吃,顾姑娘家在大梵山,又是猎户的女儿,她想必也会吃这个。”
苏言溪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这菜或许是你们的共同点。”
“不。”南寂烟摇摇头:“妾的意思是,我们可能吃了某种相同的东西,不拘于是这个,也有可能是水,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在遇到苏言溪之前,她便已经在大梵寺住了三个月。
如果大梵寺也牵扯其中,那么想要在吃喝上面做功夫,便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苏言溪跟着道:“如果真是的是吃喝上面下功夫,那确实是野菜有更大的可能,猎户的女儿,应当还是以肉食为主。”
“也是个查探的方向,回去便和顾姑娘见上一面。”她往窗外看了一眼:“不知道林夕有没有和藏云打上照面。”
吃过饭后,苏言溪带着南雁归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哄她道:“今日早点睡,养好精神,明天再带你在道观里转转。”
南雁归思考过后就应了下来。
将南雁归哄睡过后,苏言溪看向南寂烟:“走吧,去给皇伯父念会儿经文。”
南寂烟:……
这所道观里有三处念经文的地方,一处正殿,两处侧殿。
正殿除了苏言淙,即便是苏言溪也进不去,她带着南寂烟去了另一个较大的侧殿。
偌大的殿内空无一人,只点了几盏灯火,颇显空寂。
南寂烟对此却已习以为常,她摆了下裙摆,层层叠叠的莲花在蒲团上绽放。她闭上了眼睛,嘴唇翕动,脸上的表情极其的认真。
苏言溪抬头看了一眼挂着的画像,犹豫半晌,终究也学着南寂烟的模样,正准备行礼却被南寂烟伸手拦住。
南寂烟声音很低道:“郎君不信,便不必拜,也不必…迁就妾。”
苏言溪怔了一下,眸里的清光渐渐大盛,尾音上扬,颇为愉悦道:“我不信他,但我信你。”
南寂烟被她看的不太自在,错开目光,声音低了一些,道:“郎君,这是…道观,不要这般了。”
苏言溪看着她。
她本没有这个心思,可在晦朔不明的灯光下,本就素装清丽
()的南寂烟,
便更显端庄清雅了。
她想伸出手碰一碰南寂烟的手臂,
却…也知道,她若真的在这种地方,对她做些想做的事情,南寂烟必然会好几天不理她。
南寂烟的眼睫轻眨了一下,不是她故意要看,故意要去猜。
实在是苏言溪的眼底,已经告诉了她,苏言溪到底想要做什么。
—吻我。
—南寂烟,吻我。
像是情人间的低声呢喃,缱绻不已。
亦像是妖魔鬼怪的诱惑,诱惑着她与苏言溪在此等庄重之处,做出大逆不道之举。
可她对这般焚心毁身的堕落之举,竟…,也起了心思。
正当她陷入苏言溪织好的陷阱而无法自拔时,苏言溪却突然朝门外看了一眼,她道:“有人来了,我们先躲躲。”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南寂烟此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