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早就想过了,天天让南寂烟过来她娘亲这里请安,实在是太累了一些,但一次都不来,又恐传出些闲言碎语。
倒不如让她来几天,做个面子,之后再免了请安礼。
潭敏之轻哼了一声,道:“你心疼人家,竟然在去过那种地方后又去人家房间里?到底是我在作践她,还是你在作践她?”
苏言溪一愣。
这样说起来,好像是她在作践…南寂烟。
在苏言溪呆愣的瞬间,南寂烟已经带着南雁归进来了。
南寂烟瞥了一眼苏言溪:“妾参见母后,郎君。”
苏言溪立即慌的站了起来:“免礼,不用了。”
她看向她平静的神色,却半分也看不出来,她对昨天的事情是个什么样的看法。
可人太多,她又不能去问。
苏言溪向前走几步,将南雁归抱了起来:“雁归,昨天有没有想我?”
南雁归盯着苏言溪看了一会儿,不好意思道:“只有一点点。”
她昨天被两个夫子教着学习,她连娘亲都只想了一下下,何况是爹爹了?
苏言溪只失望了一下下:“那肯定是我没有好好照顾我们雁归,等我闲下来,我带你出府玩好不好?”
南雁归的眼睛亮了一些,她揪着苏言溪的衣服,转头去看南寂烟的意思。
她现在还是听娘亲的。爹爹老是惹娘亲生气。
谭敏之不着痕迹的笑了笑,道:“还是先用早膳吧。”
南雁归还坐在苏言溪的腿上,南寂烟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喊了一句:“雁归。”
南雁归立即从苏言溪的腿上下来,手拿着小勺,糯声道:“爹爹我长大了,自己可以吃饭的。”
苏言溪轻轻拍了拍南雁归的背部,道:“我知道了,下次让你自己吃饭。”
顾念着谭敏之在场,几个人都秉持着食不言的规矩,很快就吃好了饭。
南寂烟帮着南雁归擦了擦嘴角。南雁归有些着急,她害怕自己迟到,小声道:“祖母,我该去上学了。”
苏言溪还是第一次见南雁归这么着急的模样,坐在椅子上的小短腿都着急的撑在了地上,她道:“那母后,我和她一起去吧。”
谭敏之看向南雁归和自己女儿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忍不住道:“雁归是个女孩子,你注意着点,别磕到碰到哪里去了。”
“我晓得的。”
苏言溪领着南寂烟和南雁归一起出去了。
刚一出门,苏言溪将南雁归抱了起来,道:“雁归,练武磕到碰到是很正常的,不过尽量不要弄伤脸,以及尽量不要受伤,娘亲会担忧。可以吗?”
南雁归看向南寂烟,认真的说:“我知道了,爹爹,娘亲。”
到了练武场
后香囊。
南雁归最近身量长得快,她又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再加上对永丰的天气不太熟悉,她担忧衣服做好后不合身,或者冷了,热了,穿起来都不太合适。
苏言溪盯着香囊看了一会儿,道:“你和雁归来了之后,还没有出去玩过,等我休沐了,我让林深给雁归放一天假,我带你们出去玩吧。”
南雁归之前长在大梵寺,南寂烟也并不很拘着她,经常带着她山下的集市玩。
反倒来了这里后,她还没好好带小孩子去外面玩耍。
南寂烟心思微动。
她和南雁归一样,也许久没有待在家里这么长时间了。
王府大院,规矩颇多,她和南雁归还没有归属感,自然不想多生是非,刚起的心思瞬间熄灭了。
她道:“不用了,郎君。”
苏言溪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道:“不去远,就去上个香吧,就当给雁归祈福了。”
她并不给南寂烟拒绝的机会,立即站了起来:“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南寂烟一抬头,苏言溪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苏言溪拿着昨日收到的消息进了宫。
“萧家…”苏言淙拿着令牌喃喃自语。
萧家在军中一向有威望,且萧家军首领萧长峰一直都是保皇党,她父皇就晚年得了她这么一个女儿,那自然保的是她。
萧长峰叛变,除非是…她已经发现了自己女儿身的事情。
但这也是猜想。
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愿意与萧家起正面冲突。
苏言淙看向面前还在思索的苏言溪。萧长峰都在怀疑她是女子的事,苏言溪这么多年竟然一次都没有怀疑过,也不知她自己是怎么扮男装扮了这么多年的。
苏言淙:“朕知道了,总之,朕交代你的事情赶快办,如果萧家真的和南疆有所牵扯,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苏言溪轻抿了一下唇,昨天她没忍住用女主解了一下毒,身上疼通缓解了许多,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金手指还管不管用。
希望能管用吧,她也猜出来了事情的严重性。
回到府上的时候,林夕已经回府了,立即去书房见了苏言溪。
“世子,听说你昨天病发了?怎么提前了几天?”林夕顺手就帮苏言溪诊了一下脉,脉搏虽微弱却很平稳,她惊讶道:“是世子妃的功劳?”
“是啊。”
苏言溪点点头。自然是女主的功劳。
她将林夕带回来的几个人的画像仔细看了一遍,直至看到一张画像的时候,画像像是踱了一层光。
她道:“这位是?”
林夕低头看了一眼:“是楚远昭的庶妹,楚云袖。我也是偶然得知她竟然对南疆战事颇有看法,凭着真真假假的消息竟然将萧家军败退的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苏言溪的指尖在画像上点了点。
楚远昭的母亲和皇后的母亲是
姐妹,按照关系来说楚远昭得喊柳宜一声表姐。
若不是她皇兄率先向先皇求了婚旨,说不定她皇嫂会和楚远昭成亲也未可知。
所以,她皇兄还是很讨厌楚远昭。
但关乎到国家大事,皇兄肯定比她有分寸多了。
于是当晚,苏言淙就收到了消息,她眉头紧紧的皱着,问柳宜:“你知道楚云袖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