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南雁归上了宗牒后,朝里大臣的心思就开始活络了。
整个永丰都知道皇室子嗣艰难,皇帝又和皇后鹣鲽情深,大臣自然不愿意将女儿送进皇宫守活寡。
可寿昌王世子有了孩子,还是在外面胡闹搞出来的,皇帝成亲六年,后宫仅皇后一人却至今没有子女,那自然是皇后的问题。
于是这几天,苏言淙收到的奏折里一半都是让她广纳后宫,为皇室开枝散叶的。
而且…最重要的的是,她的皇后,已经三天没让她进寝宫了。
柳宜:“我年龄大了,生不出孩子来,你应该去找个年轻漂亮的试试。”
苏言淙:……
皇帝不开心,她自然不能让罪魁祸首开心,这罪魁祸首自然是她的妹妹—苏言溪。
刚一下朝,苏言淙就把苏言溪找来了。
苏言淙沉着一张脸,扔给她几份奏折,阴阳怪气道:“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好让人家姑娘多生几个孩子出来。”
苏言溪:……
那应该去找苏言洄,这种事她可帮不上忙。
她可以自己生孩子,可没办法让人家姑娘生孩子。
苏言溪皱了皱眉,诚恳道:“皇兄,我刚成亲,我对内人中意的不得了,暂时没有纳侧妃的想法。”
她猜测道:“皇兄,是不是皇嫂生你气了?”
苏言淙铁青着一张脸,并不言语。
“皇兄,孩子这事是急不来的,皇嫂压力肯定也大,你多多体谅一些才是。”苏言溪宽慰道。
她又开始感慨不愧是男女主,竟然一次就有了雁归,她皇兄和皇嫂这么恩爱,现在还没有孩子。
苏言淙:……
她没有才正常,她有了,她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苏言淙气得眉心直跳,又给她拿了件信封出来:“南疆最近情况不太好,你父王让你办的事也是朕
,
?,
现在正在书房。”
林采荷松了一口气,至少没有夜宿妓院。
南寂烟刚沐浴完出来,头发还是半干,采云就着急的过来报了:“世子妃,听说世子犯病了,林大人又不在府上,您要不要去看看?”
—犯病?
南寂烟的眉心跳了跳。
她记得她曾说过,她需要…用自己的身体解毒…
思量再三,南寂烟还是披了一件衣服过去了。她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下人拿了冰壶过来。
翠杏解释道:“世子妃,这是世子要的冰水。”
“我来吧。”南寂烟应了一声,伸手将冰水接过来。
她推了门进去。
书房里只点了一盏蜡烛,光线很黯。
视线里苏言溪正端坐在椅子上,外袍解开了一些,头上插着自己用过的木簪,白皙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脖颈间青筋毕露,手指蜷缩着紧紧的握着茶杯。
苏言溪咬了下牙齿,抬眸,语气说不上好,道:“你怎么过来了?”
她现在看着她,只觉得她是可以缓解疼痛的药,还是她不配用的药。
心里莫名的烦躁。
南寂烟被她的冷声吓到了,却还是往前走了几步,将冰壶放在桌子上:“下人说你犯病了。”
她将玉杯放在桌子上,轻撩衣袖,将冰壶里的水倒了进去,紧接着仰头喝掉。
冰壶,字面意思,里面的水乃是冰化所成,南寂烟只觉浑身冰凉。
她用过之后,就又将冰壶满上了,推到苏言溪的面前,道:“郎君,请用。”
苏言溪伸手接过,冰冰凉凉的,她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身上没有那么热了,神志也恢复了些许。
她道:“本世子犯病了,所以你在为本世子解毒?”
苏言溪打量南寂烟的打扮。
她刚沐浴完,身上穿了一件简单浅白色素衣,乌黑的长发未挽成妇人髻,还是刚见她时的发髻,脖颈修长雪白,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她自己将冰壶拿了过来,倒在杯子里,喝掉。
南寂烟道:“这是妾答应郎君的。”
口腔里一片冰凉,牙齿也似是失去了知觉,苏言溪沉声道:“本世子说的是用身体,不是水杯。”
南寂烟身形一僵。
她告诉自己苏言溪不行,并不会对她真做出什么事来。
即便她真的做出什么事,她也决定好了,不是吗?
她垂眸,低声道:“夜深了,请世子回房休息。”
苏言溪:……
她似被南寂烟激到了,又喝了一口冰水,压住身上的回火气,她跟着南寂烟回了房间,走的时候还不忘将冰壶也带走。
到了房间,苏言溪手里的半壶冰水已经喝了个干净,又疼又热的感觉再次袭满全身。
南寂烟并不知道,苏言溪到底要如何用她的身体解毒,但也没有多余的勇气去问,她
()像平时那般,
将襦裙脱掉,
露出曼妙的曲线。
苏言溪只剩一点神志,她掀开白纱,伏了上去。
南寂烟的身体冷的像一块冰,她却热的像个火炉,额间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滚落,甚至滚落在了南寂烟的脸上…
南寂烟自己也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她才没有将苏言溪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她的舌尖甚至被自己咬出了丝丝的血迹。
而且离的这样近,近到,她都闻到了苏言溪身上…胭脂水粉的气味…
一想到她是刚从别的女人身上起来的,她就忍不住觉得厌恶。
苏言溪却没有想那么多,这样近的距离,她就觉得女主真的长得好看,睫毛很长,眼睛很亮,肤色很白,唇也鲜艳的过分。
她盯着她的唇看,咬了一下牙齿。
如果只是接吻…应该没什么事吧…
身体先于脑子反应,她锢住了她的脑袋,亲了上去。
贴上冰凉唇的一瞬间,苏言溪确定自己听到了一声短促的呻/吟声。
苏言溪的心猛的震颤一下,震得脑袋发晕,身上也更热了。
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感觉。
晕晕乎乎又冰冰凉凉…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味。
她的吻生涩又毫无章法,南寂烟只能被动的承受,她用手紧紧的抓住褥单,眉头紧紧勾起。
苏言溪试探着伸了舌尖,只一下她就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她睁开眼睛,看向身下的人。
端庄如画的美人紧紧的闭着眼睛,细长的睫毛止不住的颤抖,白皙的脸颊上带着绯红,显然是紧张极了。
她突然亲了亲南寂烟的耳垂,脑子反应慢了半圈,她终于记起,她亲吻的夫人是女主,不是她真正的夫人…
她脑子一抽道:“只亲亲,不做什么…”
南寂烟抓住被褥的手,细白的手指带着丝丝的青筋。
她记得当时…苏言溪也是这么说的…
“不会要了你……”
“不会怀孕……”
苏言溪的话…根本就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