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么戳心戳肺的说,他是不会明白自己不可能留在这里的决心吧。
玉衍微微抬头,看着上面位高权重却又孤独的人,他似乎被刺激到了,神色都变了,但还是强装得淡然,不愿意把伤疤裸露在别人面前。
他侧身,盯着那双纤纤如玉、指节分明的手,眼色渐渐沉了下去。
“可惜一双弹琴的手,却偏偏要去沾染金银凡俗。”
玉衍依然一副有涵养的平静,生来便带有一切的封王,又有什么资格评论靠自己双手来前进的人,他未免也太以自我为中心了,身为封王,便理所应当的让所有人都对他言听计从么。
她是人,不是牵线木偶。
“在下并非圣贤,也是人教养出来的,不能如王爷所想,那还真是对不住了。”
“…哦?生气了?”
第一个字被拖长了音调,有些调侃的意味。
“不敢。”
玉衍依然颔首,一副恭敬,她脸上的表情…不可能表露的明显,是被猜出来了。
“王爷,该喝药了。”
正说着,一个侍女用琉璃杯抬着碗冒着热气的药,缓缓上前,把药放在案榻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