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这一辈子，或者永生永世都难以忘怀今日所见之景。

那个总爱穿着素白长袍，清冷宛若谪仙般的男人，为她扛下所有的劫难。

而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他按在怀里，脸颊处有温热的鲜血，沈怜伸手碰了碰，是殷红的鲜血。

她心尖一颤，抬头望去，男人的玉冠已碎，墨发披散，他浑身都是伤，鲜血侵染素白长袍，让他看起来狼狈至极。

“别看。”归元君伸手捂住她的眼，嗓音哑得厉害：“很快就会过去。”

视线被挡，听感更盛，沈怜听到周遭都是恐怖的闪电声，以及…归元君的闷哼声。

最后一击雷劫骤然劈下，沈怜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一般，她与归元君分开，便看见他闭着眼，身子极速下坠。

那抹刺目的红，成了她眼中最后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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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怜做了个梦。

一个从出生起就注定悲苦的梦。

她蓦然惊醒，耳边传来仙娥的惊喜声：“上神，您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