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凌做到了。

林凌从全网绝杀，到落寞的悄无声息，再到现在逐步上升。

娱乐圈从不缺好看的人，或者说好看只是张入场券，这个行业，能被注意到并且吸引人的，就如同金字塔顶部的少数人。

林凌快习惯这种打量的目光。

虽然里面的意味很多，但至少证明了，他，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林凌。

落座后，周围投来友善或是亲近的眼神互动，林凌的位置不算太好，但是也不差，和他一桌的都是同公司有作品的新人，林凌微笑礼貌回应，保持着基本的社交礼仪。

好像真的是这样，当处境有一点点改变的时候，周围人的态度似乎都变得不太一样，而这在娱乐圈尤为明显。

活动还未开始，周围流淌着轻快的曲调，谈笑声

不断传来。

在别人都抢着表演的场所即将考试拼命而恶补的学生一样。

可他想得越深，记忆仿佛越模糊，无数片段在脑海中撕扯，混杂在一起，就连情绪下意识也被牵扯进来。

算了，不想了。

何必心存妄想，这一世，就随心所欲一点吧。

……

宴会仍旧进行，开始有人注意到林凌过来打招呼，林凌抬头抿起笑意，与人碰杯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这样淡漠恹然的模样，还是有不少人想和他认识。

毕竟，林凌有一种娱乐圈少见的气质，和不同寻常的好看，总会无端引人兴趣。

如果把娱乐圈比作一个大花园的话，里面充斥各种各样的花朵，纷繁芜杂，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那么林凌就像一朵沉默生长、靠在栏杆上，慢慢攀附到高处的白色荼蘼。

低调，氤氲着淡淡的死欲与平静的疯感，高高在上凉薄的模样，倒真契合荼蘼的花语——末路之美。

只能让人目光停留，而不是去触碰。

戈舒墨过来找林凌的时候，他才刚与别人说完话。

林凌礼貌地浮起一抹笑，目中却是天然的冷冽迷离，淡然恹慵的厌世感与世无争的松弛感能同时出现在他身上，那样恹然的孤高，陡然生出一种清寒。

犹似精雕细琢的碎玉冰花，搪塞也无情，无情也动人。

戈舒墨笑了笑，走过来问：“怎么样？还习惯吧？”

林凌点了下头，“嗯，都还好。”

戈舒墨说：“看你也没有多走动，走，带你去看看……”

林凌犹豫了几秒，没有拒绝戈舒墨的好意，跟着一起去了。

戈舒墨一边给林凌说话，一边介绍今天到场的人物，“你拍《异域》之后，可有好多导演对你感兴趣，你看，那边台旁蓝色西装的那位，北市的太子爷，《异域》他也投资了一部分，还有这边这位，是最近好几部热播剧的导演，无数艺人想进他的组……”

戈舒墨带着林凌到处走动，将他介绍给几位制片人和导演。

用戈舒墨的话来说，林凌这样的人，不管在哪里都有人格魅力。

他对自己淡漠的迟钝习以为常，像个隐居者，如同像凌晨浮的一团雾，寒冬飘的一缕雪，浮世经年做的一场梦。

而这，虽然在娱乐圈不讨喜，但正是演艺圈稀缺的。

“林凌，这位是吴导演。”戈舒墨介绍道，“这是林凌，咱们公司的艺人，条件还是很不错……”

林凌：“吴导演，您好。”

吴导演看到林凌，顿了片刻，笑道：“我知道你，很有潜力的一位演员……”

……

一圈下来，林凌也没记住多少。

戈舒墨显然是很看好他，似乎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向各位制片连导演推荐林凌。

林凌不擅长社交，觉得有点辜负戈舒墨的好意。

他来公司这么久，难得在这样的场合下，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