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老师，您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被卓向阳发现，我……我会完了……”

林凌垂眼，声音很淡，略带讽刺：“你是用换掉卓向阳手卡，来向我邀功求庇护？”

杜伍紧咬着唇，涨红了脸。

紧接着，林凌开口，语气带着毫无转圜的余地，“不好意思，真的帮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知道的，卓向阳我也惹不起。”

杜伍几l乎要哭出来，他知道今天这件事，如果被卓向阳发现意味着什么，现在只能紧紧抓着林凌衣角，把林凌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

杜伍浑身上下颤抖着，“林老师，您不要走，求你了，我还知道卓向阳背后许多事情，我、我给你说，求你了……”

“我……我知道卓向阳背后……”

杜伍话还没说完，在门口的卓向阳终于忍不住了，他猛地开门，进来之后一把抓住杜伍的衣领，压着声音吼道：“杜伍，你他妈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杜伍看见卓向阳冲过来，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被卓向阳抓着衣领，眼前发黑，涨红了脸，恐惧到了极致，粗声喘着气，“卓……卓老师……”

卓向阳一把将杜伍提起，又猛地把人推向地面，他目眦欲裂，狠狠瞪着跌坐在地上的杜伍。

林凌看见卓向阳进来后，轻飘飘地起身，走过卓向阳身边的时候，缓缓抬眼，眼神仿佛不屑于给卓向阳一点注意力。

“看来，卓老师管理下属这方面，也不太行哦。”

卓向阳还想对林凌说什么，可林凌已经径直越过他，抬手打开门。

出门前，林凌略带轻蔑地看了卓向阳一眼，又望了地上的杜伍一眼，而后关上门，离开了。

林凌出去后，卓向阳在休息室内踱步，一边环视了四周的墙壁，一边说道，“好，好得很，好啊杜伍，你特么真是好得很啊……”

卓向阳走到杜伍面前，抬脚狠狠一踹。

杜伍此刻跌坐在地上，腹部直直迎上卓向阳的脚，整个人被掀在一旁，他因剧痛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哀嚎。

过了好几l秒，杜伍才抓住卓向阳的裤脚，哀求道：“啊！卓老师……我错了，我不敢了，我错了……”

卓向阳又拎起人衣领，把杜伍从地上提起来，怒形于色威胁道，“你声音敢再大一点？”

这个休息室虽然隐蔽，但是离会场还是很近，杜伍颤抖着收了声音，“我不敢……卓老师……我错了……”

卓向阳蹲下，一脸戏谑，“怎么？背着我想投靠别人，结果呢？你看林凌敢惹我吗？当初那件事情，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你算什么玩儿啊？”

卓向阳知道，林凌拒绝了杜伍，杜伍现在什么依靠也没有，还不是任他拿捏！

林凌现在明知道真相，也不敢招惹自己，区区自己手底下的助理，竟敢让他在这么大的活动上出糗，杜伍胆子也太大了！

“让你做什么，你就应该好好做，你现在除了我，还有什么靠山吗？”

卓向阳一边火冒三丈道真相也不敢招惹他，

卓向阳现在十分得意。

有了刚才的规划，

他不仅能挽回活动上的失态，立一个被人陷害的人设，还能搞掉一个看不顺眼的人。

一举三得，卓向阳勾了勾嘴角。

卓向阳拿出手机，给自己姨父打了个电话，“喂，姨父，今天在活动现场遇到点事情。”

电话那头声音传来，“卓向阳，你又惹什么事情？你知道吗，要是你有出息一点，好好把你的能力提高，你至于现在这样吗？一天天给我找事情……”

卓向阳笑了笑，讨好道，“好啦，姨父我知道，这不是有你吗？今天遇到点事情，我手里有些博文，希望用您的资源推上热搜，好吗？”

电话那头：“卓向阳，我告诉你，你要是还是这个水平，到处惹是生非，我哪怕坐上董事长，也帮不了你……”

卓向阳又笑了笑，语调放软：“哎呀，姨父，帮个忙嘛？改天回去看你和姨妈，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

电话那头：“好好好，你别满嘴跑火车，什么事情？”

卓向阳抿了抿唇，说道：“这不，今天的活动出了点小意外，需要澄清一下……”

电话那头：“哦，那你发给王秘书吧。”

挂掉电话后，卓向阳觉得今天这件事胜筹在握。

现在这个样子刚刚好，不仅能缓解他在台上失态的危机，还能立个好心却被坑害的人设。

与当初林凌“臭脸耍大牌”热搜手法如出一辙。

果然，有些手段，永不过时。

卓向阳笑了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又打电话给工作室公关，“喂，小孙，帮我起草两篇博文，一个是给大家道歉今天发挥不好，因为自己的手卡被恶意调换，另一个博文是原谅助理和控诉林凌买通助理替换我手卡，还是和我的人设配合宣传，工作室引导一下舆论……”

“啊？卓老师，这事……给王经纪人说了吗？这发微博，还是要大家商议一下……”

卓向阳皱了皱眉：“你不用管她，我才是你们的老板好吧。”

卓向阳：“对，等会儿一起推上热搜……”

……

打完电话后，卓向阳回到茶歇会场，他和周围的艺人亲切打着招呼，明明上一秒还是不耐烦的神情，可现在，却是满脸热情阳光的模样。

林凌自从休息室出来以后，就找了安静一点的位置，默默尝着一款很合心意的玫瑰花酒。

周围不少投资人或者导演，推杯换盏间谈笑风生，叶回在会场中到处乱窜，和艺人们说话，他社牛属性在此时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好，我是异域的制片人。”